活下去。
对这个已死的六岁孩童来说可能是一种奢望。
不过眼下已经成为花浅兮必须完成的任务。
花浅兮浑身病恹恹的,小手无力的揉了揉肚子:“大舅,我好饿啊。”
小女孩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狱中。
估计什么时候过世,也不曾有人知晓。
“再忍忍,大舅给你望望风。”
绣花针从花浅兮的手上跳下,又是一蹦一蹦的跳出牢狱,打探着地形。
花浅兮侧倚着冰冷的墙喘息很重,明明额头烫得要命,身上却是驱之不散的冷意……
……
临近正午,狱卒提着饭桶把守牢房。
绣花针跳进青石板的缝隙里躲躲藏藏,瞥见滚落在地上的干硬馒头,眼睛发亮。
狱卒还在分饭,似乎并不留意这个被遗弃的馒头。
绣花针抖了抖身躯,跳到馒头旁,用尽力气去推着和自己同般高的馒头。
一个臭馒头这么重?
他丘比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啧,”
不耐的弹舌音让绣花针一惊,继续躺在缝隙里装死。
狱卒看见无意间丢在地上的馒头,嫌弃的弯腰拾起扔得远远的。
绣花针的眸光随着狱卒的动作,牢牢的锁在那个馒头上,还好,狱卒扔的方向离大外甥女的牢狱很近。
天助他也。
绣花针趁着狱卒转身,欣喜的跳起再次推馒头。
狱卒的饭桶里已经见空,习惯性的没有给偏远牢狱里的小丫头留饭。
“那个小丫头片子活着吗?她不能死,不然整个陵山会有天谴……”
“还活着吧,她跟杂草一样,饿一顿两顿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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