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正要蹿上前去,一声焦急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刘达利心神一动,一号已经退到了身后。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达利转头一看,一脸惊讶的看着远处正急急向这里赶来的十几人,最前面的两人赫然正是被执法堂蛮横带走的父亲刘陶艺与母亲杨梅。
刘陶艺与杨梅身后,被众人隐隐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的则是一位须发皆白面目和善,和刘擎住有着三分相像的老者,这面目和善的老者头顶隐隐有一道九丈长的剑气虚影闪烁不定,勾连虚空,而老者身边赫然就是那位府邸大门口放刘达利进去的中年剑器士。
“大长老,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犬子年幼无知……”刘陶艺急急上前要扶起刘擎住。
“滚开。”
刘擎住此时见到那名面目和善的老者,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心中的怒火与痛恨越发的剧烈起来,连带着刘陶艺也被他恨之入骨,奋力一掌推开了刘陶艺,自己颤颤巍巍的就要爬起来。
“父亲,母亲,儿子来迟一步,让你们受苦了。”刘达利自责的样子,让刘陶艺心中感动到了极点,因为刘达利暴打大长老而生出的惶恐也不知不觉消散一空。
“达利,达利,快来,让娘看看,你受伤了吗?”杨梅眼看地面上血迹斑斑,心中一急,急忙走了过来,将刘达利揽在怀中,细细的打量。
“母亲,放心吧,我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母亲您和父亲在执法堂受苦了么?”刘达利此时哪里还有先前如同雏虎一样的威风呀,清秀的脸颊微微一红,略带羞涩的挠着头浅笑道。
被亲情笼罩的舒适感,让刘达利极为享受,在母亲的怀中,那种浓浓的母爱足以让他忘却一切的烦恼,前世今生几十近百年失去亲人的孤独感,此时直让他感动的差点儿落下泪来。
哪怕是他暴打了在家族中几乎可以和族长分庭抗礼的大长老,闯下了在家族中人看起来的弥天大祸,而母亲所第一个关心的,依然是他有没有受伤,而父亲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他赔礼道歉,擦屁股,用肩膀独自抗下一切危险。
“呀,三弟,你这是怎么了?”那一脸和善的老者满面惊讶的走了过来,不知是关心还是暗带讽刺的略微提高了声音道。
“哼!”
刘擎住目光里满是极度的阴狠,狠狠扫了一眼刘达利一家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冷哼一声,就要颤颤巍巍的离开。
“慢着。”
刘达利的声音使得正要转身离开的刘擎住身体一僵,阴冷无比的盯着刘达利,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无尽的杀机。
“小杂……小子还想怎么样?”极为嘶哑如同夜枭一样的低沉嗓音简直是从刘擎住的喉咙硬生生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你指使手下诬陷我父亲叛族,蒙蔽执法堂长老,使我父亲和母亲名望大失的帐还没算呢,就想一走了之,未免也太轻松了一点吧。”刘达利轻轻挣脱了母亲的怀抱,好整以暇的盯着刘擎住,完全无视了对方森严的杀机,提高了声音,责问道。
“达利不得无礼,怎么和大长老说话呢。”刘陶艺脸色焦急,对刘达利厉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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