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利很疑惑,毕竟前世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武堂学习,没有多少朋友;今世重生以来,只顾寻找宝物与改变筋骨的办法,更没有去顾及这些人情事故……
那这信是谁送的呢?
“那送信的人呢?”
“那名武士送完信就走了,无论小的如何挽留,他也不肯留下来,而且……而且似乎在惧怕什么!”仆人搅尽脑汁的回忆了一番后,才斟酌着道。
“惧怕什么?”刘达利光洁的眉头蹙了起来,对仆人点了点头,和颜悦色的道:
“好了,我知道了,多谢你了,你去忙吧。”
“诶,不谢不谢,为少爷您做事,是小的地荣幸。”被刘达利这么一谢,仆人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慌乱的谢过后,满面红光的快速离开。
撕开火漆,从信笺中取出一张血红的帖子,帖子的表面一个似乎散发着惨烈气息的“战”字覆盖了帖子的三分之二。
刘达利脸色顿时严肃了下来:“邀战帖?”
翻开战帖,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越看刘达利的脸色越差,整张脸都变得铁青,眸子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轰!”
一拳将身旁一颗双人合抱的老槐树直接轰成了两断,怒声道:“好个刘陶冶,竟敢威胁我,好,很好,你这是自己找死!”
……
鸣剑岛方圆百万平方公里,人口数以百万计,这数以百万计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机缘踏入武道的普通人,这些佃户,贫农,工匠,商人等等构成了整个社会的最低层,有人的地方,必然有地位高下之分,处于整个社会金字塔最顶端的毫无疑问正是武者,武者的数量远远不如普通人,但也要数以万计。
无论是追求强大防御近战力量的甲器士还是追求强大攻击的剑器士既然身为武者,必定有武者的劣性,那就:“好斗!”
哪怕是一名最弱小的后天一层武者,一旦战斗起来,破坏力也颇为惊人,更别提修为高强的武者了,想要永远传承下去,发展得更加强大,鸣剑岛上的两大宗派就必须要维护一个最基本的秩序,但这恰恰又和武者之间一语相冲大打出手的散漫习性相冲。
这样的巨大矛盾一旦无法调和,立刻就会爆发足以掀翻两大宗门的大混战,因此,早在上千年前,两大宗派就煞费苦心的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任何武者不得随意对平民出手,更不能在岛上的城镇中大打出手,要解决恩怨,可以到荒无人烟的野外,也可以在城中专门设立的“生死擂台”上一决生死。
生死擂台的设立,确实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不仅成功确立了许多偶然在城中相遇的冤家对头了解恩怨的战斗场地,久而久之,甚至多出一种让始作俑者怎么也没想到的作用——扬名立万!随着生死擂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旁观者越来越多,许多相互有仇的武者,在野外遇到了也相约在城中的生死擂台上一决生死,败者自然不用提,胜者,不仅了解了恩怨,甚至能一夜成名。
长君城作为鸣剑岛最大的城市,城中各设五个生死擂台,五个生死擂台几乎每天都有不少武者在上面上演生死喋血与一夜成名的喜剧和悲剧,无疑长君城最繁华的地方也在这五个生死擂台的周围。
武者的进步,除了依靠刻苦的修炼,生死一线的战斗,奇遇,巨大的财富之外,观摩他人的战斗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手段,因此,每当生死擂台开启时,都会有大量的武者以及渴望踏入武道的平民围观,期待能有顿悟的奇缘。
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湿气,天色缓缓的暗了下来,高空中偶尔响起一阵惊神的春雷,阴寒的冷风吹得人直哆嗦。
这样的天气,就算再不懂气候的人也知道,恐怕初春的第一场雷雨就要降临了。
长君城中央的广场上,本来应该稀疏的行人却极度反常的多了起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武者,小贩,渴望踏入武道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将长君城中央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庞大广场挤的水泄不通。
广场的正中央,是一个高出地面三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大青石擂台,这个擂台也是长君城五大擂台中最大的一个擂台,广场中央擂台,也只为身份高贵或者修为较高的武者开启,因此这个长君城最大的生死擂台实际上不常开,但往往每一次开启,都会吸引大量的人前来围观,但就算如此,这一次前来围观的人也远远超出的以往的任何一次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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