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谢妈妈的房间,覃姿沉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她唤来一旁的丫鬟,命她今夜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谢妈妈身边,她是的真的有些担心她出事。
一个秋水已经够她心烦,她不想再添上谢妈妈。
离开之后,覃姿沉便去了她女儿的屋里。
她走进门时,恰巧何明雪刚换了衣服打算吹灯睡觉,见她深夜前来,有些诧异。
“雪儿。”覃姿沉露出十分慈爱的笑容,走进去拉着她坐在了床边。
何明雪对她的到来有些不安,她自然是知晓近日府里发生的事情的,也知道现在外面的传言是如何谈论她的母亲。
她低垂着眼睛,轻轻的喊了一声。“母亲。”
覃姿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雪儿这几日好似瘦了一些。”
“没有。”何明雪抿嘴。“兴许是天气逐渐炎热,胃口不是很好。”
“改明儿,我给你煲些清热解暑的糖水。”覃姿沉笑道。
何明雪的长相,与她的名字倒是十分般配,肤白胜雪,面容姣好,举手投足既有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也有名门嫡女的傲气。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何明雪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今夜来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覃姿沉自然不想她知晓太多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微笑的摇头。“就是突然想起了你,便来看看。”
何明雪低垂眼帘,手被她握在手心里,感觉十分温暖。
她咬了咬嘴唇,终究是她自己近日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母亲,府里近日发生的事情,可是真的?”
覃姿沉听闻,脸色有些不佳。
何明雪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覃姿沉觉得知晓太多事情对她没好处,便冷下了脸,语气也跟着有些严厉。“府里的事情你不要瞎打听,只需好好的听嬷嬷的话学好女红礼数,等在过一段时间我便会教你管家,到了明年行完及第之礼,我便替你找个好婆家。”
何明雪听完有些不高兴,但却不敢开口顶撞她,当下眼眶便红了起来。
覃姿沉轻叹了一声,有些心疼。“早些歇息吧,明早嬷嬷还要来喊你起床授课呢!”
“嗯。”何明雪小声的应了一声,低垂着头不愿看她。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觉得自己身为府里的嫡女,很多事情还是应当知晓的,她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与母亲一起分担。
可覃姿沉却一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只想精心呵护着不让外界伤害她。
见何明雪有些失落,覃姿沉无奈的微笑,缓缓起身便想离开,抬脚走了两步,她微微侧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听娘的,这府里那些肮脏的事情,你听都不要听。”
何明雪微楞,她刚才恍惚的感受到母亲有些脆弱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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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请的大夫来了,给谢妈妈把脉之后,和之前给秋水看诊时表现得一般无二,轻轻摇头,表示受惊导致心神不定,规规矩矩的给她开了几副安神药便离开了。
丫鬟把大夫的话回复给了覃姿沉,她淡淡的点头便命人伺候她更衣歇息。
屏退众人,她独自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只觉得飘渺遥远,翻了个身,摸着身旁空出来的一大块地方。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这么多年过来了,她都快忘了身旁还有一人同卧是什么感觉。
自从何长柏出生之后,她便对何任城没有了曾经的满腔爱意,一点希冀都没有残留的,把原本属于他的枕头锁在了柜子里。
从那时起,她便只是这府里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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