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城猛地拍向桌子,站起身大声喝道:“岂有此理,居然敢在府里行凶,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别人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不知道,可是覃姿沉摆明了已经不想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话刚落,覃姿沉便淡淡的开口:“发疯之人的话你也信?那未免太过荒谬!”
“荒谬?”何任城冷笑一声。“这府里唯独你没有资格说荒谬二字。”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谢妈妈胆敢带着秋水去柴房勒死小雨是受何人指示?
这府里谁人不知谢妈妈除了覃姿沉谁也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这样的忠心耿耿的贴身仆人,又怎么可能擅作主张的去勒死一个丫鬟?
覃姿沉被他这句话堵得脸色泛白,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又冷静了下来。
柳姨娘见两人的矛盾越闹越大,忙用眼神示意张妈妈继续。
张妈妈蹲在地上,对秋水温声细语的问道:“那手帕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不不不。”秋水猛地直摇头,脸上的鲜血和眼泪汇聚在一起显得格外骇人,她眼神飘忽的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眼神落在谢妈妈,指着她大声说道:“是谢妈妈写的,是她割破了小雨的手指写下来的。”
她的话让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跪在一旁不停颤抖的谢妈妈身上。
张妈妈也跟着走到她面前,面对谢妈妈,她的语气并没有像对秋水那么温和,她沉着脸问道:“谢妈妈,那血书是你写的吗?”
“是....”谢妈妈好像很害怕张妈妈一样,嘴唇颤抖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开口。
没等谢妈妈说完,一旁的覃姿沉厉声的打断了她。她喊了一声。“谢妈妈。”
谢妈妈打个激灵,好像被什么东西惊醒了一般,她抬头看向了覃姿沉,愣愣开口:“夫人。”
覃姿沉眼眶发烫,谢妈妈是随她嫁进何府的嬷嬷,自小便陪伴在她左右,在她心里就跟半个娘亲一般。
可如今她却变成这副模样,实在让她于心不忍。
她转过头,第一次向何任城开口服软。“老爷,谢妈妈是我从覃府带过来的,如今年事已高,希望老爷能看在她陪伴我多年的份上,放她出府颐养天年。”
何任城犹豫了起来,如今从秋水口中知道谢妈妈便是杀害小雨的凶手,按理来说证据确凿,就算他不报官,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思及她是从覃府过来的老人,就算不给覃姿沉面子,也得顾及覃姿沉的父亲覃怀生的脸面。
“夫人,等老爷把事情查清楚了,自会处置谢妈妈的。”柳姨娘这时却开口了。
她当然不会看着事情就已这种方式结束,若是如此,她这段时间花费的心思不都白费了?
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覃姿沉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她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她。冷声道:“府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作主。”
柳姨娘听了十分受伤的躲进何任城的怀里,伤心的说道:“我知道夫人一向看不起我,可是此事与我之前小产一事有关,这才不得不多嘴说了一句,还望夫人不要责怪。”
“柳儿莫怕。”何任城向来对她多有偏袒,连忙便为了她出口:“你说的对,事情查清楚了,谢妈妈我自会妥善处置。”
覃姿沉今日被柳姨娘搅合了这么多次,心里早已十分不满,此时又不能如愿让何任城放过谢妈妈,当下脸便又冷上几分。
她厉声说道:“你当真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给我?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你便要和我撕破脸皮?何任城,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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