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不是昨日底下人看到有陌生男子进入后院,可把大伙给吓坏了,都怀疑进贼了,谁知道跟了半天,跟到大小姐院子里就不见了,真是奇了!”
“还有这事?”林楚浅还是故作无知。“那这府里可是有丢什么东西?”
“东西,倒是没有。”柳姨娘笑了笑,抬头试探的开口道:“不过,听底下的人说那人是姐姐带进来的?”
“我带进来的?怎么可能!”林楚浅矢口否认。
柳姨娘掩嘴一笑,媚眼直盯着她。“是吗?”
“我怎么可能带男子进后院?”林楚浅故作恼怒的拍案而起。“是那个小蹄子在乱说话,拉出来看我不撕了她的嘴,竟然说我带男子入府,这跟说我不守妇道偷人有什么区别?”
“姐姐不激动。”柳姨娘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细心的安抚了起来。“我也不相信姐姐会带男子入府,所以今儿不就特意喊姐姐来问问吗?”
“我的清白啊!柳姨娘你定是要为我做主!”林楚浅一言不合便掩面而泣,学着电视上看到的欧巴上哭泣一样,拍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我好好的妇道人家,竟然被人诬陷偷人,这要是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我的清白就这么毁了,以后我还怎么活下去啊!”
“姐姐别急。”
柳姨娘有些不耐,但还是耐下心的安抚。“这事我定会彻查清楚,还姐姐一个清白!”
“我平日里谨小慎微,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到底是谁那么恨我,竟然拿这种事情泼在我身上,柳姨娘,你定要替我做主。”林楚浅边嚎边说,看起来好不可怜。
“自然自然。”柳姨娘没想到她反应竟是这样,当下便觉得进退两难,被她拉着袖子,看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露出些许厌恶。
林楚浅又假模假式的嚎了几句,最后多喝了几杯茶,便被柳姨娘支使走了。
走出柳姨娘的院子,林楚浅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气。
脸上的悲愤之情倏然一收,暗叹嚎哭起来太费劲了。
何明雪生病请大夫一事便这样草率的落幕,事后柳姨娘也没有提及林楚浅那所谓的清白,自此不了了之。
炎炎夏日依旧让人难耐。
几日之后,笙儿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高大人已为笙儿向齐夫子发帖拜访,届时双方便会商议在那一天正式拜师。
设宴邀请宾客的事情林楚浅也不用操心,高家夫妇索性帮到底,直接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只需她出场便可。
此事柳姨娘知道之后,又不免酸溜溜的说了几句,而后想到何明秋也可以前往,登时便喜笑颜开了起来。
她一直都很想何明秋多去结交一些有身份地位的玩伴,而笙儿的拜师宴,想来是个不错的开端。
两母女每日为了宴会当天穿什么衣服,带什么首饰而费尽心思,光是裁缝都来了几次,为的就是替何明秋做一身当下时兴又不失大体的衣服。
柳姨娘全身心扑到何明秋的造型上,倒是给林楚浅喘息的时间,不用三天两头被她传唤去喝茶聊天,简直不要太幸福。
笙儿的拜师宴,林楚浅其实并不是太在意,如果可以,当天她甚至不想去出场。
到时候去的人想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若是知道笙儿的生母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姨娘,怕是会看不起笙儿。
别人看不起她,她倒是无所谓,但总归是不想影响到笙儿。
针对这个事情,林楚浅也跟笙儿含蓄的表达过了,谁知笙儿听完,竟是犯起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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