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玮一愣,瞬间换上笑脸,“对啊,我差点忘了!”开始打量四周,佯装寻一处好景致。
贺其施冷眼看她们一唱一和,俨然一对跳梁小丑,无比恶心。
她们既然主动寻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贺其瑾身旁一个俏丽侍女道:“三小姐,奴婢觉得湖边就很好,白雾缭绕,仙境一样!”
“是不错!”贺其玮向贺其施招了招手,“其施,下来,这里有几尾锦鲤,颇为有趣!”
那个叫抱琴的俏丽侍女走上前,“地上滑,奴婢扶四小姐!”
眼看就要攀上涟漪亭,贺其施转身,脚步轻抬,一颗石子打在了抱琴的膝弯,她一个站不稳,瞬间向前跌去。
正月末,滴雨成凌,路面又湿又滑。
只见那抱琴咕噜噜滚下去,直直撞在贺其玮身上。
贺其玮惊呼出声,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跌进湖里。
这个时节,湖水寒彻骨,主子掉进湖里冻出好歹,随侍的丫鬟可就别想活了!
她们顿时吓破了胆,急忙朝贺其玮扑去。
……
“去看看,湖边发生了何事儿?”一个老迈且威严的声音遥遥传来。
原来贺其施前几日大病了一场,近日刚有好转。贺老夫人终究不放心,大寒天乘了小轿打算去涟漪亭后头的玉簪阁,瞧瞧四姑娘去。
遥遥听到湖边的惊呼声,轿子转了方向,朝湖边行来。
贺其瑾心下一凛,瞪了眼抱琴,暗自恨道:“办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下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急急朝贺其玮奔去。
贺其施心里冷笑,“贺其瑾,枉你前世占尽了所有,祖母却是你心中永远的刺,即使百般讨好也不管用。在精明的祖母面前,没有丝毫真心,和跳梁小丑何异!”
贺其施脚一动,一颗石子飞了出去。
前世学到的拳脚功夫,对付她们,绰绰有余。
只听“扑通”一声,一群人皆跌进了河里。瞬间,呼救声、挣扎声四起,好不狼狈。
“春兰,去叫人!”
春兰福了个礼,急急朝贺老夫人奔去。
贺其施这才换上了急色,出了涟漪亭。
“快,下水救人!”
贺老夫人刚吩咐完,转眼瞧见一抹绿影踉踉跄跄朝这边奔来,急忙叮嘱道:“施儿,慢点儿!”
转身训斥身旁的婆子,“一个个没眼力见,四姑娘病刚好,可别又再摔着,还不去扶着!”
等到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将湖里的众人捞上岸,已是一盏茶之后。
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身子如筛糠,抖个不停。
几个婆子急忙为贺其瑾、贺其玮裹上了狐狸斗篷。
“到底怎么回事儿?”
贺其玮双眼圆睁,指着贺其施恨道:“是她……”
“启禀祖母!”贺其瑾急忙打断了贺其玮,冲贺老夫人摇摇晃晃福了个礼,语不成调,“启禀祖母……小纬邀请小施……赏锦鲤……”
“姐姐,你这么说,与我推你们下水有何不同!”贺其施接道。
“小施,我没……没有……”
早已得信儿赶来的大夫人田氏看到花儿一般的女儿正打着摆子,嘴唇青紫,青丝粘在脸上,实在可怜,心里不由得带了气:
“母亲,瑾儿、纬儿她们都冻坏了,赶紧宣郎中吧!”
贺其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施儿和春兰一直在涟漪亭,姐姐们跌进湖里,真和我无关!现在不说清楚,委屈了施儿倒不打紧,就怕姐姐们心里存了气,一辈子都不能一心了!”
“施儿,起来说话!”贺老夫人瞅了眼旁边的春兰,“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春兰将刚才的一切娓娓道了出来。
贺老夫人听到贺其玮称贺其施装病,又称她恶鬼转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得知是贺其瑾身边的抱琴脚滑,撞倒了众人,大夫人田氏狠狠剜了一眼抱琴,陪着小心道:“母亲,姐妹俩好意邀请施儿散心,不想掉进了河里,确实不怪施儿!”
贺老夫人道:“天寒地冻,瑾儿、玮儿近日就别出门了!”
贺老夫人将贺其瑾、贺其玮禁了足。
“是,母亲!”田氏含恨应下,便听到“扑通”两声,贺其瑾、贺其玮早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待一行人离开了湖畔,贺老夫人长叹一声,抬手捏着眉心,一脸倦意。
贺其施目光扫过她的指甲,心下一沉,前世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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