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
看着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的贺其施,冬梅和春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急。
听说大小姐贺其瑾、三小姐贺其玮上次落水后,一直病恹恹的,这些日子,都强撑着用功。
就连那些旁支的小姐都鼓足了劲儿,就为了贺老夫人寿辰,一展才艺,落个好名声,为以后的婚嫁加个砝码。
毕竟,贺老夫人和镇国公府老夫人、已经甍了的太后,出嫁前,可是闺中密友。
只是后来各自嫁人后,门第差别越来越大,彼此之间才少了往来。
即使贺府门第不高,但看在贺老夫人面上,前来祝寿的夫人小姐,定不在少数。
就连丫鬟都明白的道理,自家主子却一点都不上心,比之前更慵懒。
青衣巷回来后,天天儿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些粉意。
她们哪里知道,贺其施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悄悄起来,一直练剑至天微亮,才回屋睡去。
“小施,在不在?咳咳……”
贺其施听得声音,睁开了眼。
和前世一样,该来的,还是会来!
贺其施直起身,不动声色抚着衣服上的褶子,淡淡道:“请姐姐屋里坐!”
一身白衣的贺其瑾进得屋来,冬梅、春兰一见,皆愣了神。
贺其施暗忖,这张脸,纵使看了两世,每次得见,还总是让她晃神,真不负“倾国倾城”之名。
可惜,可惜,白长了这样一张脸!
“妹妹,姐姐近日新得了一瓶芙蓉脂,先前说话惹妹妹不快,今日送来,权当赔罪,望妹妹收下!”
“姐姐多心了,妹妹从来没有怪过姐姐,那,妹妹这就收下了!”
姐妹俩寒暄了几句,贺其瑾以身体不便,回了芙蓉阁。
贺其施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芙蓉脂,眼里淬了冰,冷得吓人。
前世,贺其瑾也送来了芙蓉脂,那可是京城含香阁所制,每年除了供给宫里有位份的妃子、公主,出售的数量屈指可数,价格也高的吓人。
贺其施第一次见到芙蓉脂,急急对镜涂抹,次日起床,脸已经红肿不堪。
贺老夫人寿宴当日,只好以纱遮面。
当日,贺其瑾一舞,惊为天人,从此名动天下!
忠勇侯府世子赵廷啸情不自禁,起身叫好,贺其施看见了那个英俊、挺拔的男子,自此情根深种。
为了获得他的青眼,贺其施不顾肿痛,当众起舞,不料风过,面纱落,一脸红肿的贺其施惊呆了众人。
“贺府两姝,姐姐赛玉瑶,闭月羞花。妹妹颜色尽失,一株狗尾巴!”
这样的顺口溜在街尾孩童口里传唱。
贺其施的名声跌进了低谷,她苦苦求来的婚姻也葬送了她的一生。
……
贺其施看着芙蓉脂里渗出的淡淡红丝,啪一声合上了盖子,“春兰,放出话,就说,凝香阁,新进了一批虞美人!”
前世,被贺其瑾逼得走投无路的,可不光她贺其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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