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赵廷啸听见左沐昔的声音,怒火中烧。
一把掀开了帘子,怒视着他。
公然在会芳园握着她的脚,还没怎么着呢,就这般放肆无礼,道貌岸然之辈!
马上的左沐昔回视着他。
贺其施一看到赵廷啸,恨意顿生。看来,堂堂忠勇侯世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左沐昔率先出声,“得知赵世子回京,定是事情紧急,我已经禀了陛下。赵世子,请!”
道旁的宣旨太监正四处张望,还不知道他具体在何处。
左沐昔为了她的名声,竟然这般细致!
哼,她自有他护着,不需要伪君子在这里假惺惺!
赵廷啸转身看着贺其施,道了句“我走了”,遇上一个转弯,瞬间跳下了马车,消失了踪影。
此时的贺其施愣怔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又恨,又气,还有一丝茫然。
左沐昔瞅了她一眼,斟酌出声,“贺小姐可还好?”
“多谢世子出手解围,我很好!”
贺其施的声音还算平静,左沐昔示意春兰上车伺候,这才打马朝前行去。
新人拜天地、吃酒席,贺其施坐上归府的马车,一直都浑浑噩噩,好似踩在云上,心里没有一点实处。
他说他心里有她?!
笑话!
上一世,她为了这一句话,巴巴凑上去,盼了一辈子。
也苦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
这一世,她只为报仇,没想到他却巴巴将自己的心送到她面前!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可惜,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
“小姐,你看……”
身侧的春兰扯了下贺其施的袖子,她才发现自己回了府。
只是面前的一幕,是什么情况?
只见大夫人田氏瘫在地上,满面泪痕,妆容凌乱,贺敬樟垂立在一侧,座上的贺老夫人满面怒容。
“瑾儿她娘,你以前做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
贺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才冷冷道:“贺府本就子嗣单薄,不会任由你糟践!”
“还有你那兄弟,望你好自为之!”
贺老夫人起身,行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可要想清楚,贺府倒了,瑾儿的未来也就没了!”
提到今日出嫁的贺其瑾,田氏死鱼珠子动了下,瞬间回过神。
她膝行几步,抓住了贺老夫人的裙摆,哭求道
“我错了,我知错了,求老夫人看在瑾儿的面上,饶了我,我保证以后全听老夫人的!”
随后进门的贺其玮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回不了神。
威严、神气的伯母,何时会这般低声下气!
原来,田氏将贺其瑾送上花轿,还在抹眼泪,一转身,才发现贺敬樟不见了。
身侧的丫鬟欲言又止。
她心道不妙,径直去了梨香园,便听到贺敬樟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我终于有后了,香儿,你可是我们贺府的大功臣!”
“香儿怕夫人容不下这孩子……”
“你放心,有为夫在,她翻不了天!”
田氏恨得牙根儿痒痒,这些年,她只生了贺其瑾,没有为贺府生下男丁,心有亏欠。
这才抬了自己房里的梨香为姨娘,这大半年,一直忙着贺其瑾的婚事。
那狐媚子倒好,有了身孕,竟然一直瞒着她。
生了个儿子不上算,还搬弄起是非!
田氏气极,扯开帘子冲进去,一把夺了贺敬樟手里的婴儿狠狠向地上摔去。
梨香身边的婆子惊骇莫名,扑过去抱住了婴儿,才救下了孩子。
贺敬樟又惊,又怒,一巴掌扇在田氏脸上,夫妻俩正闹得不可开交。
管家突然来报,田氏的弟弟田富贵为了一个妓子,重伤了户部侍郎刘世秀的嫡三子,已经被下了狱。
贺敬樟只觉脑袋发懵,嗡嗡作响,差点厥过去。
那户部侍郎刘世秀出了名的护短,这一下,贺府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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