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直接翻了个白眼,面前这厮想到哪里去了,唉,对牛弹琴!
她罢了罢手,“算了,解释了你也不信,就问你一句,相不相信我?”
何祁山立马端正了神色,自从正月份跟着小姐至今,小姐指到哪里,他打到哪里,从没有虚招。
半年下来他竟然攒了百两银钱,这在以往,想都不敢想。
再过几年,等攒够了银子,他便向小姐求娶春兰,他们以后的吃穿用度也就不愁了!
想到此,何祁山郑重道:“祁山听从小姐差遣!”
“好,五千两银票拿着,去京城所有的药铺收购藿香、黄芪、厚朴、半栀,对了还要买粮食!”
何祁山睁大了眼睛,除了灾情影响,粮食价格较往年有些偏高之外,小姐说的药材一点都不值钱。
一下子买这么多,储存都是问题。
下一刻,贺其施给了他答案。
“再买二十辆马车,还要配上车把式,每辆车上都覆上油毡,防雨,防雪,将收购的药材、粮食装进去,不日,我会随二伯父南行,切忌,要快!”
何祁山这才完全反应过来,贺其施并没有开玩笑。他躬身一礼,急急出了园子,连春兰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次日早膳后,贺其施去了二房院子。
经过贺其玮一事,二房对贺其施亲近了不少。
贺其施逗了会子韵哥儿,便径直进了贺敬柘的书房。
过了半柱香时间,贺其施便如了愿,出了院子。
贺敬柘是商贾,贺其施顺着蝗灾、水涝的影响,将市场前景道出来,贺敬柘自然而然就听到了银子声。
两人一合计,贺敬柘负责联合南方的药材行,大量购买药材,贺其瑾负责寻找名医,制作强身健体的药丸。
她明白,一旦告诉贺敬柘她实际上要研究鼠疫的解药,估计又会多一个人将她当成疯子。
三日后,准时出发。
贺敬柘在贺老夫人面前作了一个又一个保证,年底之前将贺其施完好无缺送回来,贺老夫人才放了行。
贺敬柘行商十余年,朋友遍天下,贺老夫人还算放心。
贺其施年纪轻轻,平时不温不火,活了大半辈子的贺老夫人却能时不时从孙女的眼睛里、神色里觉察出漫天的孤寂和悲痛!
这孩子,有爹娘,就跟没有一样。也好,趁没有嫁人,出去散散心,说不定性情就会开朗许多!
出了京城,贺其施的马车,加上贺敬柘的商队,共计五十余辆,绵延几里路,浩浩荡荡,引得路人频频围观。
行了一日一夜,到了汉阳地界,经过一个村子,天已经擦黑,打算去村里留宿。
村口只看见零星孩子,不见一个大人。
贺敬柘下了马车,打算进村子查看,贺其施突然叫住他,递给他几方奇怪的帕子。
这可是冬梅、春兰她们熬了三个通宵,赶出的五百个帕子。
贺其施留了一百个在府里,还有足够多的粮食和药材,就连菩提苑都作了应对。
叮嘱何祁山一定要留意,每隔两日就来一封信,这才随贺敬柘出了京。
……
贺其施将上端的带子系在了贺敬柘脑后,下端的带子系在了脖颈上,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几个侍卫也作了如此装扮,弄得贺敬柘一脸莫名。
心里笑道,这侄女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样装扮,未免谨慎过头了。
罢了,她以后见多了,也就不会大惊小怪了,现在别拂了小姑娘的面子。
他们进了村子,不到一刻钟便走了出来。
个个神色惊惶,身后一个侍卫脚下一绊,直接栽了个跟斗,吓得众人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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