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的生活如清江的水,平淡透亮,欢快自由。
可左笙瑜的生活却并不如意。
爱情这件事,总是令人苦恼,你爱我,我爱她,总是要陷入一个又一个死循环。好像那些十分顺遂的爱情,就配不上爱情似的。
左笙瑜与吕侯贤之间的爱情,怎么看都是左笙瑜落了下方。左笙瑜深爱着吕侯贤,用她仅有的情感认知,掏心掏肺地爱着他。
很难想象,只有十几岁智识的她,可以完全像个成年人一样来应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在这段爱情里,左笙瑜的忍耐力早已超过了她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
吕侯贤又一次大醉而回,左笙瑜从门口扶起烂醉的他,她便知道今晚又将是个难眠的夜了。那个女人离开的日子,他铭记于心,并且总好像要做点什么,就好像一个祭奠,祭奠逝去爱情的仪式。
而这样的仪式,大都也都是以烂醉的形式。
吕侯贤在清醒的时候,对左笙瑜虽说不上爱,但也是极尽关心,就像她的哥哥。但吕侯贤同时对左笙瑜也是依赖的,他会跟她讲很多很多的心里话,包括与他前女友之间的点点甜蜜,当然,也包括那些他对那个负心女人的种种抱怨。
面对这些,左笙瑜早已见怪不怪,她懂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也庆幸他可以跟她讲这么多心里话。但只有左笙瑜自己知道,那些在他记忆里的甜蜜,带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左笙瑜假装兴致匆匆地听吕讲他的那些曾经,转过身,只剩自己的时候,时常独自垂泪。对左笙瑜来说,她的故事里只有吕侯贤,现在是他,过去未来都只有他。可她遗憾的是,吕侯贤的故事里却从来没有她,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她不知道,大概也是没有的吧。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烂醉的吕侯贤,带着哭腔,冒着浓厚的酒气,伏在左笙瑜肩上。要知道,左笙瑜一米六的个子,要扶起一米八的大个,承受他一百六的体重,看着都觉得沉。
可是左笙瑜竟硬生生地将他扶进屋里,扶上二楼,来到他地卧房。期间还要忍受吕侯贤的不安分。平时两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生生走了四十多分钟。
到达卧房,左笙瑜也把缘由摸清楚了。
那个女人回来了,带着别人的孩子回来了。
与往常一样,吕侯贤像祭奠逝去的人那样在缅怀他的爱情,就在那天分手的餐厅,就在那个当初的位置,吕侯贤叫了一份当初一模一样的餐食,额外叫了一瓶酒。
酒打开,正在往杯子倒,对面坐下了那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吕侯贤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酒杯,眼光停留在眼前的一大一小身上。
“这么巧?”女人先开口讲话。
“…”吕侯贤并未答话。
“宝宝,叫叔叔。”女人对怀里的女孩说。
“叔叔。”小孩奶声奶气喊道。
吕侯贤看着眼前的小孩,大概也有三四岁了,眉宇间能看到成年女人的影子。
“乖…”吕侯贤对上萌样的小孩,心上很不是滋味。
“爸爸!”小孩张开双手,要过来的男子抱抱。
男子从女人手里接过小孩,女人跟男子介绍吕侯贤,跟吕侯贤介绍男子。
彼此做着虚假的寒暄,别人是不是虚假不知道,吕侯贤一定是虚假的。
看着一家三口幸福地离去之后,吕侯贤将头埋在桌上,许久许久…
吕侯贤再次抬起头,眼角的泪痕依稀可见…
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一杯,一杯,又一杯,一瓶,两瓶,三瓶…
几乎是他以往的三倍的酒量。
虽然换做往年,他也没有哪一次是清醒地回到家里的。
左笙瑜跟吕侯贤第一次的夫妻之实就是在这样的夜晚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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