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却又见静海禅师越过宗安道子,忽然站了出来,望向柳元正这里。
准确的说,是望向柳元正身前的火鸦神壶。
“元易师兄,静海有一问。”
柳元正精神一震,只是拱手问道。
“禅师有何问?”
“师兄可有计较,再开法焰灵火,三炼这玉壶,师妹将这一道运星与你,使师兄玉壶入灵宝品阶,或许吞炼香火气运,会更盛一些。”
听闻此言,柳元正反而一时皱眉不语。
他缓缓地低下头来,似是在凝望着身前的火鸦神壶,呼吸之间,心中却有万千念头一闪而逝。
挑了挑眉毛,柳元正忽地一笑。
“禅师,不说此间吾等西行,应劫之人能不能有足够的底蕴炼得两件气运灵宝;也不说此间只有丹宴闻法七友之五,能不能顺遂的将禅师运星镇压。
单说这西行劫运,根苗不在旁处,而在白阳禅宗,那一日七星倒悬于天,这是仙乡法旨中已经有所言明的,吾等破山伐庙,为的是涨白阳禅宗气运,这是理。
当然,事情有变,非常时行非常事,吾等不得已,为历劫而过,反而要强夺佛门三宗根基气运,我这里多得一分,白阳禅宗便要少去一分,这是情。
于理于情,先前做得诸事,贫道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但此刻见得禅师,却不好再继续做下去,合该禅师祭炼气运灵宝,以大势镇压三宗气运,行番天之举!”
听闻柳元正之言,静海禅师苍白的脸上到底有了笑容。
她竟未再有推脱言语,只是颇有些愧疚的朝着柳元正欠了欠身。
“那么师妹便依元易师兄之言,师兄道识广博,一番话使师妹我茅塞顿开,不过彼时彼刻,此时此刻,时局有变,到底是要师妹承下情分,亏欠师兄良多。”
闻言,柳元正只是哑然一笑。
“既然禅师言说亏欠,贫道这里倒有一事请托。”
“但请师兄吩咐。”
“不敢称吩咐,却也是旧事重提,禅师可还记得贫道要炼一套莲花状宝器罢?说来至今仍未得炼制,诸般宝材倒教我一一寻到了,只是我仍旧不大通晓莲花诸相,索性请师妹替我多书几幅莲花图,教我依模画样好了。”
少年这话一说,任谁都听得出言语中的懈怠,知晓这是个场面话。
便是静海禅师脸上的笑意也更盛了些,只是不住地颔首。
“莫说几幅,师兄已经吩咐了,便是千幅百幅,也都是有的。”
说到这里,静海禅师忽的想起了与柳元正初次见面时的那一番关于佛莲道莲之辩的谈话。
一时间,禅师竟笑的不大自然。
她到底脸皮没有柳元正这般厚实,一时间七情上面,末了反而神不知鬼不觉的留了一句。
“那么师妹便去炼气运灵宝了,还请师兄也在阵中,替师妹分担一二罢。”
话音刚落,便见柳元正这里也未有丝毫推脱,应得同样很是痛快。
“既是禅师之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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