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柳元正也兀自嗤笑了一声。
“这般不要面皮的说法,当真教我开了眼界。”
“谁说不是!可是彼辈轻浮,能行这撒泼打滚不要面皮之事,可咱们玄门修士却还是要脸的,总不能闹出笑话来给旁人去看,便也只能认下了诸禅宗的说法,算是揭过了此事,这下彻底没热闹可瞧了。
又因着有不少禅宗修士要撤走,为了继续镇压两界山,玄门诸宗都得从山门中抽调弟子前去坐镇,咱们师门亦是如此,极有可能,会是以金章院咱们元字辈一代为主。”
听闻此言,柳元正先是精神一震,紧接着却稍显困惑。
“我怎的没听说此事?”
闻言,朱子同哑然失笑。
“师兄历劫一行还未够?还想着去镇守两界山?”
柳元正也随之笑的含蓄起来。
“哈!历劫一行自是够了,只是说来我还未去过两界山,说想要去镇守,如今倒没有这个心思,但好奇还是真的。”
谁知朱子同闻言,却摇了摇头。
“甭想了,此番东去镇守两界山,没有咱们的份了!金章院中,凡曾西行历劫之修,短时间内,怕是都去不成两界山了。”
“哦?这是何故?”
“嘿!师兄,莫要忘了,如今坐镇两界山,要应对的,已经不止是妖修了!佛法东传,彼辈之中,可是有欢喜古佛的!咱们西行历劫而过,翻过头看,却也是彻底坏了欢喜古佛的证道机缘。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因果,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了解因果,直接对咱们出手呢?不能因为彼辈吃斋念佛,便觉得他们就是真慈悲了!吾等还则罢了,若是师兄这样的闻法七友之一,怕真有性命危险!
说句晦气的话,丹宴闻法七友,不论是谁,万一真的身陨两界山,就是天大的祸事!长远的不去谈,只是你们七位掌握着气运灵宝,一朝因之身陨,恐怕还会牵动宗门气运跌落。”
似是觉得这话多说不好,点了题,朱子同便也就闭口不言了。
反而是柳元正闻言沉思良久,而后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般一想,果然如师弟所言,短时之内,吾等恐怕真的不好去两界山了。真引来了欢喜古佛,便是取死之道。”
说罢,柳元正落子。
随即,朱子同神情一怔,凝视着棋盘数息时间,竟也摇了摇头,伸手拿出两枚棋子摆在棋盘上。
“师兄棋艺涨的竟也飞快,这一番是我又输了。”
说罢,朱子同一翻手,取出一卷古书来,放在桌上。
书封上,写着《玲珑玉录》四个古篆大字。
“这是赌注,我从老祖书房中取来的。”
随即,朱子同缓缓起身,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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