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晕晕乎乎醒来,隐隐看到有个人影,“你醒啦!”人影在他面上挥了挥手。他将手覆盖在眼睛上,紧紧闭上眼,再缓缓张开,眼睛终于能视物,便歪过头看着身旁是何人。
只见一个膀臂腰圆,眉毛浓密眉尾上挑,满面胡茬,肤色黝黑的男人朝他咧嘴一笑:“女婿你还好吗?“,大汉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摸了摸他的前胸喃喃道:瘦弱了些,皮包骨子得多吃一点才壮硕!不等他反应过来,男人便扭头往屋外大步走去。
后脑勺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刚的遭遇,他静静地躺着床上,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淡紫色的床帘上金丝绣成的莲纹,棕红色的檀木床头,同样用金丝绣成的莲纹被单还隐隐散发着结香花的香气,水墨画的屏风,再往外便是浅色的纱幔......
是个姑娘的房间。
半晌,便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叮当声响,一个身着红衣,雪肌乌发的少女朝他走来。这便是将自己掳上山的女土匪了。
“呀,你终于醒啦!不好意思,阿一下手有些重,你饿了吗?我已让晚姐姐备了些吃食,一会儿便送来。”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这个笑意盈盈的姑娘,两手交握,缓慢得作了一个揖:
“姑娘,小生家贫,家中无长辈,无法交赎金,身上最贵重的便是今日骑的毛驴,恳求姑娘能够放过我。”
“赎金?”少女哈哈一笑,“本小姐今日不劫财!”
闻言书生面色稍稍轻松“这便太好了!”
“但是我缺一个压寨的夫婿,我瞧着你便心生欢喜,不若你从了我,今后便是我的夫婿,淮安山自是不会亏待你的!”少女甜甜一笑,目光灼灼。
“这如何使得!”书生大惊,吓得从床上弹起,连连摆手:“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无婚嫁六礼,不合礼数,万万不可啊!”
“这如何不简单,”少女凑到他面前,“我们寨子里王婆婆从前便是做媒人生意的,我请她来为我俩说亲,你方才说家中无长辈,聘礼我也可让你省去,再交换庚贴,问名、纳吉皆可办,明日便是请亲的好日子,物品我寨子里皆有,你只需安安分分的,我便能让你称心如意!”
他手紧紧攥着被子,脸涨得通红。
少女吊儿郎当的背靠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双足在床边轻轻晃动,脚上的链子玲玲作响。
“你这是嫌我淮安山不够排场?”
“小生不敢。”他摇摇头,身躯略微瑟缩。
“亦或是……”她坐直,微微凑到他眼前,左手撑在他左边,右手食指挑起他下巴,少女眼波流转,似笑非笑:“亦或是你觉得本姑娘不好看入不了你的法眼?”
“不不不,姑娘沉鱼落雁之姿,是小生高攀!”他飞快得看了少女一眼后低下头,面颊如发烧般通红。
世人皆说袁湘奇丑无比,然而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双目顾盼生辉,肤色如月光般洁白,却是难得的明艳动人。
“我出身粗鄙,不知你们读书人规矩如何,倒是你很符合我的口味,今日我便问一句,你已成亲了吗?”
“尚未。”少年右手握拳在嘴边尴尬得咳嗽一声。
“我也未有夫婿,外面的人都说我丑,方圆百里也没人敢娶我。”
“姑娘不丑!”
“我知道,他们都是胡说八道。”少女笑了说,“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站了起来,整了整裙子,“我今日不是同你商量的,我掳走你是你的荣幸,你若是同意,咱们便欢欢喜喜拜堂成亲,我自不会亏待你。你若是不从,我便将你手脚筋挑断,将你扔蛇窝里喂蛇。我袁湘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虽然你是我看上的第一个!”
“来人!”
“小姐。”
“备热水伺候公子更衣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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