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桑轻抬眼皮,细长纤软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里映着细细碎碎的景物,光影其斑。
燕钰只觉得心中像是荡起了小船,整个人飘乎乎的。
明明这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却要溺死了。
而且是很享受的被溺死。
渍渍渍,
燕钰觉得自己有病,而且不轻。
谭桑轻轻的扫了一眼,那梅花一下子就激起了心中的点点火气。
好看的瞳孔里满是怒意。
她其实不喜欢梅花的。
年少时,是因为想要打破宫规;遇他之后,便爱上了摘梅花的少年。
只是……
这人竟然三天未曾理她!!!
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还敢把梅花往眼跟前凑!
燕钰将那花灯往谭桑身前放了放。
一辈子没跟人低过头的燕钰放下身段,软声细语,“公主,你可喜欢这灯?”
那人连看都不曾看,手指把弄着做工精细的铜镜,
“燕钰,你很烦。”
淡淡的噪音,既使是在说着不近人情的话都那般娓娓动听。
燕钰手指有一瞬的愣住,很快还是笑着说,“你不喜欢就……算了,本世子,就……先走了。
今晚的烟花,你若不想去,就……算了。
我……”
他如梗在喉。
少年的心第一次被伤着了。
一句简单的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的。
自知自己的行为在她眼里讨不到半点好,可还是想留下来。
于是又说了好些话才作罢。
小丫鬟最是心软,问了一句,“公主为何要这般伤世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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