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住到尤书豫家里去了?”
赵子鸣看着坐在自己家前院树下乘凉的晏恒。
“我说了别跟老子提这个名字。”晏恒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想到尤书豫那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给他吃狗的食物,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子鸣看到他这面色阴沉的模样,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晏恒平复了下心情,他翘着腿,背靠着椅子乘凉,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说起来,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赵子鸣说:“好多人都看见了,说晏叔叔带着你去了尤家,还提着行李……”
“哦。”晏恒一边拿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爸要去外地做生意,不放心我,就把我放在尤家了。”
“那……那老大,你……”赵子鸣推了推眼镜,看着他支支吾吾道。
晏恒扫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赵子鸣犹豫道:“你……你没怎么样吧?”
他想到上次在菜市场的事情,就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意思?”
赵子鸣:“就上次在菜市场的时候,尤……”话说到一半,他悄悄看了眼晏恒,小心翼翼道:“……就是她不是知道我们要找她报复吗,那她、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闻言,晏恒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这天底下还没人能把老子怎么样。”说着,他盯着前方微微眯起眼,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
下午屋里闷热,书豫搬了张藤椅坐在庭院里乘凉,阿福自己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就跑到她这边来,拱了拱她的腿,书豫睁开眼睛,阿福蹲在她脚边,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乖巧地望着她。
书豫一笑:“想出去玩?”
阿福轻轻“呜”了一声。
书豫原本是想等晏恒回来之后再带阿福出门的,但这人中午怒气冲冲的出去之后,到现在快傍晚了都还没回来,书豫看了眼庭院门外,阿福见她没理自己,上前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脚。
书豫被它蹭得痒痒的,她浅浅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走吧,我带你出门。”
阿福来到外面之后非常兴奋,书豫被它拽着往前走,她们上了桥,经过一条河道,到了镇子的东侧街道,阿福停在了桥下的一棵老槐树前,它低头绕着树干转了几圈,书豫站在一旁看着它玩耍。
谢飞羽和同伴从旁边的店铺里走出来,停在了这棵老槐树前,书豫站在树后,听见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你这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人打的。”谢飞羽沉着脸说。
“谁下手这么狠啊?”
谢飞羽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愤怒道:“除了晏恒还能有谁?”
“他干嘛老是咬着你不放?你惹到他了?”那人问。
“谁惹他了!我不就是上次说了他妈跟别的男人跑了的事情吗?他就一直追着我不放,这原本就是事实,凭什么不让人说!”谢飞羽“嗤”了一声:“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小子!”
“嘘!你小点声,万一被别人听到又传到他耳朵里去怎么办?”同伴说。
“那又怎么样。”谢飞羽满不在乎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说,我还听到镇上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讨论说他是不是他爸亲生的,你看他那张脸,跟他爸长得一点都不像,说不定是他妈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种……”
“对了,不是还有人看见他昨天被他爸送到尤家去了吗,我听我妈跟别人说是他爸投资生意失败了,欠了别人一笔巨款,不得已跑路了,但是不好带着那野种,所以就把他丢在这里了。”谢飞羽笑道:“你说这要是亲生的会把他留在这里吗?”
“汪——”
阿福凶巴巴地冲着这两人叫了一声。
谢飞羽和身旁的同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两人忙不迭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树干绊倒。
谢飞羽站稳后抬起头来就看见书豫站在跟前,他愣了一下,连忙扬起笑道:“书豫姐……”
书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谢飞羽心头一滞,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虚慌乱。
书豫挪开视线,轻轻拽了下绳子:“阿福,走了。”
“完了,被她听到了怎么办?”书豫带着阿福离开之后,谢飞羽身旁的同伴焦急问道。
“怕什么,她上次为了帮我得罪了晏恒,按照晏恒那性子,估计这段时间肯定会找她麻烦。”谢飞羽说:“到时候她被惹恼了,你觉得她还有心思去告发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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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豫带着阿福沉默地走在路上,绕着这些街巷逛了一圈之后她就带着阿福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晏恒还没有回来,书豫把阿福安顿好,就进厨房准备晚饭了。
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书豫是由父亲一个人拉扯大的,但因为尤振严工作性质的缘故,她经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尤振严拜托了隔壁的李婶帮忙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后来李婶一家搬走了之后,书豫为了不想让父亲费心,就自己琢磨着下厨,时间久了,就慢慢把厨艺练起来了。
书豫刚煮完饭,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这人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儿,再敲两下,重复了两三次,跟玩儿似的,书豫打开门,就见晏恒站在门外。
晏恒看了她一眼,微昂起下巴,高傲冷漠的轻哼了一声。
书豫:“……”
晏恒别开视线,把她当成空气般,招呼也不打,绕过她径直往屋里走去。
书豫把门关上,跟着他一起走进屋里。
晏恒跨过堂屋的门槛,就闻到了一阵饭香,他回头瞟了眼跟上来的书豫:“哟,做晚饭呢。”
书豫轻“嗯”了一声。
晏恒挑起眼角看她,淡淡勾起唇,缓慢笑道:“今晚又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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