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火堆旁,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在寒润的春夜里增添了丝丝温暖。
两人席地睡在地上,莫萤困意已浓,李兴晖心中有事,那思绪像惊飞的鸟儿,到处乱飞,收也收不回来。
李兴晖问道:“你说,为什么新婚之夜,新娘子要逃跑呢?”
莫萤迷迷糊糊,说道:“兴许有她的苦衷。”
李兴晖问道:“那你觉得会是怎样的苦衷呢?”
莫萤道:“不得已的苦衷吧。”
李兴晖又问:“我向来命苦,从小就无父无母,想不到命中也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莫萤已渐转清醒,说道:“李大哥不必这么感伤,小弟定为大哥找个好嫂子。”
李兴晖问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莫萤说道:“那是自然,我又怎么会骗大哥呢?”
李兴晖淡淡道:“好,睡吧。”
清晨,昨晚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冷冷的灰烬,李兴晖醒来见莫萤还没醒,喊了一下:“三弟,我们回去了,回到王府再睡吧。”
莫萤没有动静。
李兴晖走近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只觉得滚烫,心中大慌,将莫萤背在身上,回了王府。
莫萤迷迷糊糊说道:“李大哥,新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李兴晖忽闻到一股奇香,随之又散去。
李存勖见李兴晖在莫萤身旁忙前忙后,一刻也不想离开,忧心忡忡。
李存勖说道:“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大夫也已经说了三弟没事了,这里有下人看着就好。”
李兴晖说道:“不打紧,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看着比较放心,左右我也是睡不着的。”
莫萤又呢喃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七成之。阿爹,我会背了。”
李存勖大惊,这会是莫老阁主遗留下来的玄机吗?转念一想,又何必真的一定要得到那本玄机之书,只需将她好好利用,逆天改命,夺取江山并不是什么难事。
解决了叔父李克宁,太原一带是安稳了,但朱温那狗贼也着实令人痛恨,占据着大片的江山,自己的和他比起来,不过是一角。
潞州,是太原南线的头号门户,得了潞州,就犹如在对方的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剑,他志在必得。
李存勖自知初出茅庐,朱温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这正是自己的时机,战胜了朱温狗贼是奇功,就算败给他也不算太丢面子。但是若不能将朱温打得如丧家犬,从他身上剜下来几块肉,这个争霸场上不会有人认他这号人物。
此时正是天助良机,朱温欺他未有战功,松懈大意,想当初苻坚骄横不可一世,结果前秦冰消瓦解。
窗外几声莺啼惊破了李存勖的思绪,昨日见到的那姑娘,不知今日是否任会在水岸边起舞?想起她昨日最喜爱的竟是:听风听雨听笙箫。心中一喜,不觉浅浅一笑。
李存勖又来到莫萤房中,见莫萤正依偎在李兴晖怀中,李兴晖正小心翼翼地将汤药喂到她口中。
李存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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