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早上风有点大,跑出房间后,跟貂蝉温存片刻,吕布匆匆喝点稀粥便来到陈宫府上,结果刚迈进大门便连打数个喷嚏。
“近日气候变幻无常,早晚寒冷得紧,奉先却需多加谨慎,注意添衣加被为好啊。”军政上为吕布出谋划策,生活上亦不计繁琐为其殚精竭虑,陈宫感觉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只是吕布脾性急躁,最听不得唠叨,“省得省得,公台好生啰嗦。似我这等武艺,岂惧区区风寒?几个喷嚏,无非是有小人在背后念叨暗算于我,战环有所感应,提醒我需多加注意罢了。”
武艺再高又能如何?不一样连老婆都搞不定?还敢放言风寒奈何不了你?
瞥了吕布一眼,多有耳闻吕奉先宅内不太安宁的陈宫想了想,还是不揭穿了。
“公台你这眼神是怎个意思?”不想吕布自尊心超强,且生性敏感,最是在意他人眼光,一下便捕捉到陈宫眼中一闪而逝的鄙夷之色。
“奉先一大早便来陈宫家中,不知所为何事?莫不是小沛有新情报传来?”陈宫知道不能跟感性中年男扯下去,否则一整天便没完没了了。
“未有消息传来,只是我欲前往小沛一趟,下邳留公台和魏续等人把守,不知可有问题?”
“奉先欲往破曹?”昨日刚回小沛,今天便要再度出征,这样来回折腾可不像吕布的风格。
“是有此意。”为人最好脸面的吕布当然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我昨晚回到家中,再三寻思高进所说的话,觉得那小子说的还颇有道理,若是小沛真的有失,下邳孤城却是难以久守。”
“奉先欲带多少兵马?”方才所言“破曹”不过随口一说,陈宫并不认为吕布会真的去跟曹操大战一场。现如今,下邳能战之兵不过七千,防守仍稍显不足,何况是去跟曹操野战。
“我欲带三千骑兵前往,留下步卒予你守城,如何?”
“若是尽留步卒守城,陈宫可保下邳万无一失。”
有四五千人守城,确实无惧曹操遣一将领率军偷袭。然而,吕布只带那点人过去,能顶个什么事?一直有心联合袁术的陈宫不由旧事重提,“不过奉先欲要破曹,三千骑兵只怕远远不够,莫如再遣使往淮南一行,约袁公路一同破曹。”
“袁公路僭位称帝,实属大逆不道,吾忠于汉室,不适与其为伍。”话没说得很绝,但吕布的意思很明确,不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再跟袁术联盟,免得污了自身名声。
联合袁术不过无奈之举,见吕布反对,陈宫便不再多说,转而问起另外一事,“张辽返回鲁国御敌,可有讯息传来?”
“不曾。”
“奉先何不遣人前去查探,若是鲁国无事,命张文远领兵南下,一同夹击曹操。”
“无需如此。”张辽这位老乡的心思,吕布其实也挺清楚的。
“奉先,张文远莫不是投降了曹操?”见谈到张辽,吕布神色郁郁,陈宫突然问道。
陈宫印象中,张辽有勇有谋,但在吕布军中却一直不显山露水,存在感很薄弱,和自己以及高顺等同僚相处时也相当客气。之前只是感到有些别扭,现在想想,发现很不对劲。
“公台无需多虑,张文远定不会在此时降曹。”
“……”也就是说张辽已有降曹之意了?听明白吕布话中另一层意思的陈宫很震惊,半响后劝道,“奉先,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张辽真有反意,需得早做准备。”
“张文远不会背叛,公台无须多心。”见不晓得并州军内复杂关系的陈宫还要再劝,吕布只好道,“张文远有忠义之气,我不曾负他,他必不负我。”
“如今大敌当前,其人引兵离去,落得自在安逸,却使奉先身处险境,如何不是负义?”
“曹操迎奉天子,文远一族世代忠于汉室,不欲与其为敌,其人虽私下引兵回到鲁国,却也为我抵挡住北面的袁绍和泰山群寇,再说张辽手下兵将皆出自他张氏一族,我又如何能够强行命令他南下厮杀?”看到陈宫还要再劝,吕布直接一挥衣袖,“吾意已决,公台无需多言。”
见吕布又要独断专行不听人劝,陈宫既无奈又憋屈,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奉先若是前往,需得小心谨慎,离小沛远些下寨,与守军互为掎角。曹军势大,不可力敌,不觅得良机,万勿轻易出击。”
“某纵横天下,沙场之事自是省得。既如此,我先去整顿兵马,午前便要出发,下邳有劳公台费心了!”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陈宫心下不安。有自己随军相助,吕布都不见得是曹操对手,现在其人独自前往,只怕要吃个大亏。
“嗯?有那小子在,说不定另有奇迹。”
想到横空出世的高进,陈宫内心稍感宽慰,同时隐隐有些期盼。
远在小沛的高进神经比较大条,不似吕奉先情感敏锐,接收不到陈宫的念想心波。此时高进的注意力一半在城下的曹军身上,另一半则留在玲儿妹妹刚才所说话语之中。
听到高进不假思索说出的求亲之语,直爽的吕绮玲脸上并未露出害羞之色,反而相当坦然的说,“你要提就去提呗,反正即便父亲同意了,母亲也不会首肯的。”
高进连忙追问缘由,玲儿妹妹却脸色有些怪异的摇摇头,以大战在即不要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为由拒绝回答。
所以,在玲儿妹妹的婚姻大事上,便宜老丈人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我拍马屁找错对象了?
刚刚知晓迎娶玲儿妹妹还有一道天堑要过,高进有一点点慌,竟无视开始把钩梯搭上城墙的曹军,利用百忙之际让小可爱查了下丈母娘的资料。
结果显示资料相当匮乏,只有短短几行文字。不过却也让高进知晓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别看便宜老丈人武勇为天下冠,其实是个粑耳朵,他和貂蝉的爱情看似轰轰烈烈,回到实际生活当中,吕家真正的话事人却是吕绮玲之母严氏。
得,讨好丈母娘是吧?
我就不信会比拍便宜老丈人的马屁还要难。
前世单身汉,不晓得“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妈”这至理名言的高进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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