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高进条件反射式的浑身一颤,吕绮玲亦马上收回拳脚,脸上略带讨好的看向高顺。
“来人!”
面无表情的看向高进和吕绮玲,高顺唤来军法官。
“呃、呃……”听高顺要给高进治罪,军法官吓得冷汗直冒。
“所犯何罪,讲!”对举止跳脱的儿子,高顺想修理很久了。
在高顺逼视下,军法官不得不硬着头皮念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
“轻军乱军该当如何?!”
“当、当……”军法官双唇颤抖,后面那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说!”
“……斩。”
“来人啊!”戟指高进,高顺大喝。
“将军息怒!”
没人敢保证呆板的陷阵营统帅,会不会一怒之下斩了自家独子,附近所有军士齐齐跪下求情。
“没人听我号令是不是?!”高顺更加愤怒,“高明!高义!”
“在!”
“与我拿下!”
“……喏!”高顺的两个死忠亲卫对视一眼,相互挑了挑眉,晓得这时候不能跟自家老大硬抗,齐齐上前,一人抓住高进一只臂膀。
“高将军!若要秉公执法,那应该连我一起拿了!”另一边,平常傻大胆的吕绮玲竟被高顺严厉面孔吓住,看到高进真要被按军法处置总算回过神来。
“……”冷冷看着吕绮玲,高顺沉默不语。
“玲儿,退下!”心中百味杂陈,对拦在身前的吕绮玲低喝一声,高进神情复杂的看着老爹。
会怎样处置,真杀了我?那哥这穿越真成一个笑话了。
“我不!”晓得高顺为人的吕绮玲内心焦急不已,一步不退的同时,频频把求助目光投向南北两边的角楼处。
没让吕绮玲久等,镇守南门的曹性闻讯立马全速赶了过来。
“循、循义!手下留情!”
“法不容情。”
“大战在即,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高伍长之前数次立下大功,可功过相抵。”
“功是功,过是过,怎能相抵!”便是因为数次立下功劳,这小畜生才如此目无军法,若让他以功抵过,日后如何能够治他!
“虽说犯了两罪,但高进其实并无轻军、乱军之心,即便有过,罪不至死,且先前数功未赏,守城尚需借助其力。循义,还请从轻发落。”
“请将军从轻发落!”
四下军士一齐求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你初犯,一罪罚一百军棍,两罪并罚,来人,拿下高进,杖责两百!”
“不能打这么多!”吕绮玲急了,打两百军棍还不去了半条命。
“吕绮玲之罪,亦因高进而起。”不顾吕绮玲瞪视,高顺缓缓道,“再加两百,来人,押下去,杖责四百!”
“喏!”
“等等!不能打!”
吕绮玲大急,推开高明高义,正要出言驳斥高顺的无理加罚,却看到陷阵营统帅脸色微变,不由顺着对方目光回头望去,只见三道烽烟成品字状在东面燃起。
“哈!是爹爹来了!循义叔,既然爹爹来了,这边就不是你说了算!进哥哥不能打!”
我的傻妹妹啊!你是嫌坑我还不够多是吧!
听到吕绮玲的话,高进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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