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你刚是怎么了？”墨言的同桌姚天，也是墨言身边唯一算是称得上是朋友的存在。

“没事！”墨言，默不作声的向着教室走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叫人丝毫看不出什么。

脑海中却在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在做课间操的时候，墨言作为高二（三）的领操，自然是站在班级队伍的最前面。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和谐。直到自己关注苏沐的那一刻，出现了乱子。墨言一向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对于事情，总是喜欢找寻最原本答案的人。

对于，没有见到苏沐的，躲着自己的原因，只一提出，没多久就被墨言否定了。

墨言脑海中在否掉这个答案的那一刻，又开始推敲起，今早在升国旗的水泥台前，听到的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的原因。

俗话说，一心总归是不能多用的。可墨言愣是一心三用起来，一边还要带操，一边推测着语音的出处，一边还要推测这件事发生的原因。

一心三用的结果很明显，明显的就是，墨言作为带操的那个人。却在那一刻成为了操场上，快了一节的人。

原本是没有错的，可错就错在每一节操的衔接之间，都有一处短暂的停顿，之后才是下一节操第一个八拍的开始。

而专注于思考的墨言，却完美的避开了这一节的停顿。导致后面整个高二（三）班的节奏，在不断的积蓄间，愣是比别的班级，快了将近一个半八拍。

幸运的是，后面都没有老师在关注。更幸运的是，高二（三）班的同学，全部斗跟着墨言的节奏。否则，要是出现了独舞的现象，那所造成的影响，也就集齐了办公室谈话的全部奖章。

至于高二（三）班的同学会集体快一个半拍的缘故，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前面带队的墨言，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哪怕一个动作。

“墨言，这可有点不太像你啊。”姚天作为还算了解墨言的人，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自然有不同常人的看法。在他眼里，墨言一直都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做为考虑事情，总是直指问题根源的墨言，这样的差错，不应该出现在墨言的身上才对。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姚天看着一言不发，一脸平静的墨言，淡淡的说道：“我看你刚才一直朝着高一（二）班的方向看，许是你哪个妹妹，来了咱们言中？”

“不是。”依旧是墨言风格的回答。

“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样你也能两个字，怪不得他们都管你叫铁字男神了。唉，人生啊，真是……”

“你说什么？”就在姚天还打算感叹人生如此多艰的时候，一旁原本还显得很淡然的墨言，却首次说出了这句，超过两个字的话，话里的语气也多了些。这让一向适应的姚天，反倒有些不自然了，说出去的话尚在嘴边，反应倒转起了圈圈。

“什么说什么？”姚天一脸茫然的道。

“我是说，你上一句话说的什么？”墨言道。

“唉，人生啊……”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唉，人生！”

“姚天！”

“啊？哦！”这时的姚天，在墨言带着警醒的喝声之下，总算是从圈圈中转了出来。看着又恢复了平淡模样的墨言，姚天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刚才的喝声还言犹在耳，姚天大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姚天道：“这件事，估计也就你还不知道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句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墨言并没有去接姚天的话，反倒是说出了与这件事完全不相关的另一句话。

“可以，这很墨言。”对于墨言的脑回路，作为唯一和墨言走得近的姚天，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一开始的时候，姚天也有些许郁闷。明明开始说的是一个话题，而墨言所说的却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这也就罢了，可到了最后，恰恰是这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却刚好是这件事发生的我最直接的原因。

于是，后来的姚天，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学会了放手。“既然想不通，不妨试着学会放手。反正纠结也还是想不通，那么为难自己干嘛？”

“墨言，这不是回教室的路，反倒是去办公室的路啊？”走着走着，姚天便发现，墨言的目的地，不知什么时候，从教室变成了办公室。一时跟不上墨言脑回路的姚天，还以为墨言是要去向班主任贺天道歉，脑抽来了一句：“墨言，刚才贺老师又不在这，你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墨言平淡的看着眼前有些莫名的姚天，便明白了姚天话里的含义。接着说道：“我不是要去道歉，而是要去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刚才或许还有些清醒的姚天，在这一刻，彻底被墨言的脑回路打断了。

“病假。”墨言看着眼前的姚天，依旧还是简短两个字，依旧还是一脸平淡的表情。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显得十分不真实。

“啪！”觉得犹在梦中的姚天，伸手就朝着“自己”来了一把掌，声音倒是很清脆，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感传来，就在姚天感叹：“真是在做梦的时候。”

脸颊的另一边，伴随着一声熟悉且清脆的“啪”的一声响起，脸颊之上传来的清晰的痛感，瞬间侵袭了姚天的理智，就在姚天刚要发作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女孩有些糯糯的带着微愤的声音：“神经病啊，打我干嘛？”

……

“你要请假？！”贺天看着办公桌前站着的墨言，有些惊讶的问道。倒不是贺天不准墨言的假，实在是他没想到，墨言竟然会来请假。要知道，自贺天接收高二（三）班以来，墨言是唯一一个没有请过一天假的人。至于，贺天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这也跟墨言一直以来的表现有莫大的关系。

“是，我要请假。”墨言依旧平淡无奇的回应道。

“好吧，要请多久？”贺天，对于墨言这简洁的回应方式，并没有任何不快的地方，连原因也没有多问。就从旁边的办公桌上取来一张纸和笔，开始批起了假。

“两节课的时间，下午上课之前回来。”墨言依旧很简洁的回答道。

“好，批假条已经给你了。”贺天说着，便将已经写好的批假条递了过来。

“谢谢贺老师。”墨言接过贺天递过来的批假条后，微微前倾了下身体。

贺天，见到后，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你干嘛去了？”见到墨言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正在一旁傻笑的姚天，摸着有些红肿的右脸，接着问道：“你知道刚才发生啥事了吗？”

“知道，你被人打了，还是个女生。”墨言看着一脸春像的姚天，不自主的摇了摇头，拿着贺天给的批假条，从姚天身前走过，朝着走廊中间的楼梯走去。

“他怎么知道，我被人打了，还是被女生打的？”原本还想要炫耀一番的我姚天，在这一刻却充满了问号。看着墨言离去的地方，捏着下巴，故作高深的感叹道：“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你了。”

就在姚天还打算换个姿势，接着感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红肿的我地方，顿时轻身的叫了一声，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傻笑起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痛并快乐着最直接的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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