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颖儿今天早回家,换鞋子的时候,在玄关见到有双大长腿躺在沙发上,她奇怪是谁来了。
这人侧着头,后脑勺露出外面,把手机和西装外套放在桌子上,可能太疲倦,呼呼大睡。
谭颖儿有担心过是不是提子又回来,但是细想又觉得不会是他,因为从来没见过他穿西装。
这人会是谁?
她轻轻地坐在男人身旁,俯身向下想看清男人的脸。
这时男人突然把脸转过来,吓了她一跳。似乎有感应,他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男人开口道
谭颖儿看清眼前人,原来是多人未曾路面的唐震霆。
满脸的疲惫,眼睛都是红血丝,头发长了人也憔悴了。虽然有些心痛他,但是想到这人多日不曾联系自己,就连一条短信都不曾交待去处。
谭颖儿面露不悦:“你这人怎么回事?睡觉去自己家里睡,干嘛跑我家里?”
唐震霆遭人驱赶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有想我吗?”
嘿嘿,这是什么人话,自己没个交待不知跑哪里去,还能厚颜无耻的问人有没有想他?敢情这大总裁万人迷是做惯了?
谭颖儿冷笑:“你是还没睡醒吗?”
“颖儿......我想你了!”
一把年纪还脸红,自己都要笑话自己没出息!她别过脸去:“你这人神出鬼没,说话越老越不正经。”
唐震霆紧握着颖儿的手正式道:“我在海外的公司业务可能坚持不下去,要倒闭。”
谭颖儿有点吃惊,她回过头看唐震霆,这人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不会这么严重吧?没有回旋之地?”
“能试的我都试了,能做的我都做了。看来事情已经定格,我们在海外的扩张失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都签好约了吗?”
“哼,资本主义国家那一套想利用你的时候当然满口友善愿意合作,一发现你有能力威胁它,还没让你成型就会把你扼杀在摇篮上。”
“具体是什么业务吗?”
“我们集团公司早前在X国参加当地的基建项目,本来已经中标。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做好前期工作准备动工的时候,新上任的政府以我们是中资公司要重新审核资质为由,不准动工。”
唐震霆停了一下,继续说:“重新审核时间又不能确定,你知道成本又会增加不少,可能往后开展更加困难,有可能是个无底洞。新政府其实是想逼我们转让项目给当地的建筑集团公司。这班外国人简直是非洲草原的饿狮,谈判砍价太狠,我们海外公司简直‘血流成河’。”
抛开以前对这个坏人的恨,谭颖儿其实很高兴他能把自己难过和失意告诉自己,贵为大亨其实也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嗯,你听说过“修昔底德陷阱”吗?”
情绪低落的总裁今天难得好脾气:“说来听听。”
“‘修昔底德陷阱’,是指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也必然会回应这种威胁,这样战争变得不可避免。说法源自古希腊著名历史学家修昔底德。”
“你什么时候对哲学有研究?”
“我无意中看过一个电视节目,美女记者采访哈佛大学的经济学者对中美关系的解读。我们国家现在要‘复兴’免不了会受到别国无理的打压。像你这种经营跨国业务,受不公正的对待肯定会发生。”
“照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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