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方一带,养蛊的人很多,每人养的方法都不同,每种蛊的毒性也不同。即使到了那里,不知所中何蛊,也难以解救。”
天元道:
“那就只有去京城,找下蛊的人了?”
令狐千里道:
“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
天元道:
“我来理理头绪。我们受赖爷所托,帮他调查王家。因调查出赖爷所作的恶事,我们坏了他的事,只怕是他要报复我。我这就往京城找他,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冲我来,动我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令狐千里苦笑道:
“天兄莫要冲动,事情若是如此倒是简单了。只怕远非如此。”
天元道:
“不是如此还能是什么!别的人我也没有得罪太多!”
令狐千里道:
“有时候,别人害你未必是因为你得罪他,而是别有所图。这件事扑朔迷离,越来越复杂,远非这么简单,天兄还是冷静的好。”
天元跳了起来:
“我冷静不下来!我这就回京城,找那老小子去!”
一路狂奔,回屋收拾东西。
令狐千里道:
“有人动了天大侠的女人,他要疯了!”
凤仙嫣然一笑,回屋收拾东西。
回到京城,天元把凤仙三人安置到原来的小院里,立即和令狐千里动身去找赖爷。
赖爷依旧悠闲的在院子里喝茶,身后立着一人,全身白衣,背跨长剑。天元忽然想到阴阳二剑中的坤剑,他一身黑衣。这人一身白衣,应当是坤剑的师兄乾剑了。
赖爷依旧气定神闲,招手让二人坐下,笑道:
“二位兄弟,你们远赴江南,一路辛苦,晚上我安排酒宴,给二位兄弟接风。”
天元早就想好,一见面就质问他为何下蛊。可见他如此架势,好象那些事全都与他无干。何况一路上,令狐千里罗嗦不停,让他不要冲动,于是拱手道:
“赖爷客气了。这次差事办的不太好。想必青爷应当向你回报过了。”
赖爷道:
“青儿?她回来了吗?怎么没来找我?”
天元和令狐千里对望了一眼,青爷早半个月就回来了,如果赖爷真的没有见她,可能是她变卖了家产逃走了。可赖爷的银子被官府扣留,这件事他一定是知道的。
令狐千里见他如此说,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情,心生一计,笑道:
“我们这次奉命调查王家,还真查出一件大事。”
把江城两家钱庄如何骗钱,如何又被官府扣留之事大致说了。不过,并未说天元联合无影门之事,只说是官府出手。而王家的银子被龙哥所骗之事也原本说了。这里有真有假,八真二假,赖爷若真不知情,实难判断真假。
赖爷越听越惊,听完摇头叹道:
“唉,我这些年对属下太过宽松,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青儿也背着我做这些事。其实我对他们不薄,他们若想离开,我也不会拦着。上月乾剑的师弟向我辞行,我虽然不舍,还是没有强留。”
天元越来越迷糊了,听赖爷的意思,江城这件事他压根就不知道,都是青爷等下面人背着他干的。而乾剑的师弟坤剑上月就不算是他的人了。
赖爷又道:
“你们查出了王家做了如此不堪之事,就是大功一件。不过王家权势通天,若想扳倒他家,还须如山铁证。”
听赖爷如此一说,好象此事真的与他无关。他派二人混入布衣游击,只是为了查王家。他自己若是派人去江城也做此事,不是授人以柄吗?
天元越来越迷糊了。他索性再堵一把:
“我的一位朋友,前几日忽然被人下了蛊,可能也与此事有关。”
赖爷道:
“下蛊?王家的人越来越不堪了。这蛊毒十分难解,必须要找到原蛊的方子,才好解毒。”
天元道:
“赖爷对蛊也有所了解?”
赖爷道:
“有所耳闻。这东西京城有少见。”
天元道:
“听说南越虎方之地才有。”
赖爷道:
“蛊确是虎方所养。但虎方离京城千里之遥。据我所知,京城之人若想找此物,向东三百里的仙都便有。”
天元道:
“仙都又是哪里?兄弟闻所未闻。”
赖爷道:
“是个海岛,仙都是上流人士对他的称呼,听说王家和这里过从甚密,经常从那里买些时兴玩艺儿。”
天元道:
“不过下蛊之人,却是赖爷送给我的那位姑娘,名叫杏花。”
赖爷一惊:
“噢,还有此事,来人。”
一招手,过来一位婢女,赖爷吩咐她:
“去查查杏花的底细,何时买来,何人经手,务要仔细。”
转头对天元道:
“天元兄弟,那些姑娘也都是买来的,本是好意送给兄弟,没想到却害了你的朋友。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兄弟一个交待。”
天元拱手道:
“如此多谢赖爷了。我们兄弟定然想办法,找到王家作恶的铁证。”
赖爷道:
“好,今晚我设宴招待二位兄弟,就当是提前给二位兄弟庆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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