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童看了萧凤歌一眼,道:“昨日阿衡将那香的方子重新配出来了,你这样子,我都不知要不要给你了。”
他自然是希望林智宸能康复的,但看萧凤歌这样,他又有些不忍。
“我又不会制香,即便你给我方子,等我找人制出来,也须些时日,到时我应该能恢复了。”
“阿衡可以帮忙。”
萧凤歌抬眼看向他:“我粗略估算,按着现在的情形,要完全治好少君少说还得要五六次,这香万一流出去怕有麻烦,你说的那人信得过吗?”
林锦童点点头:“那香以前惹过官非,他答应了他爹不再碰香,不会流出去的。”
“那你还让他帮忙?”萧凤歌看了林锦童一眼,觉得这人有点坑。
“他原先教过我一些,不过得有他指导我才能配的出来。你何时要?”
萧凤歌想了想:“暂时倒是用不上,不急。”万事开头难,林智宸这毒也是一样,现在他体内的蛊毒和蛊虫都太多,没有必要故意去催动它发作。
之后再说了些闲话,林锦童就告辞了,那配方也没给萧凤歌留下,反正她要了也没用。
如此休养了几天,萧凤歌才算好利索,不过灵力耗损过度还需慢慢修回来。
到永乐城的第十一日,萧凤歌还没起床,便听到了敲门声。
侍女瑶书恭敬的递上了一枚玉佩,说道:“先生,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务必交予您。”
萧凤歌接过玉佩看了看,只见那玉佩上雕着一只展翅的飞鸟,底下则是一座恢弘的府邸。
“送东西的人呢?”萧凤歌下意识皱了皱眉。
萧凤歌记得蓝翎有一枚相似的玉佩,只是颜色不太一样。蓝翎的是翠绿的,这一枚却是白玉的。
那枚玉佩蓝翎很宝贝,不过到底什么来历萧凤歌并不清楚,不知送这玉佩来的人和蓝翎是什么关系。
瑶书恭敬的回道:“那人如今在偏厅候着。他说先生若是愿见这玉佩的主人,由先生定个时日找个地方一见,这玉佩便当是信物;若不想见,就让奴婢将这玉佩物归原主。”
“你让那人稍候片刻,我梳洗过后便过去。这个,你先还给他。”说完,萧凤歌就将玉佩递回给了瑶书。
瑶书领命去了,那边收到口信还有玉佩的某人,却是一脸的懵逼。东西退回来了,可又让他等,他这事到底是办成了还是办砸了?
心里虽有疑惑,不过人家让他等着,竹染也只能继续等了。这些个贵人,哪个不得让人等个个把时辰的。
然而,这次竹染却是想错了,不到一刻钟,他便见到了那个英气十足男装打扮的女子。
少主打发他亲自来请,连少主都尊称一声先生的人,他原以为,就算不是胡子花白至少也该是个看上去很有两把刷子的中年人。结果,竟是个妙龄女子!看模样,她似乎比表小姐还小一些。
难道是这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少君迷恋上的番邦女子?
虽然心中疑惑,竹染还是恭敬的与那人行了礼。
萧凤歌一贯的开门见山,既然不知对方身份,对于藏头露尾的人,她也没太客气。
“这玉佩不知是何人让阁下送来的?”
竹染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家主乃城中千绿阁的东家,人称简老板。”
“简老板?”萧凤歌喃喃重复了一次,“他跟君常楼什么关系?”
竹染眼神闪了闪:“这个小人不知。”
君常楼的生意很大,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底下。明面上的生意,像倾城坊、利来钱庄那样的,是人都知道是君常楼的产业,而暗底下的,有些是完全的暗桩,属君常楼管辖,有些则是挂着君常楼的名头还有别的老板,说白了就是加盟,严格算起来与君常楼也没太大关系。
“那之前那玉佩是……”
“那是我千绿阁的信物,是我家主人亲手雕刻用来赠与值得相交之人。”
萧凤歌眉眼微动:“不知令主找我何事?”那玉佩价值不菲,虽然不知这千绿阁是何势力,不过那位简老板跟蓝翎应该怕是有些交情的。
既然君彦修来了永乐城,那蓝翎,多半也跟着一起来了。这一趟萧凤歌是肯定得去看看的。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萧凤歌问清了千绿阁是什么地方,准备过去看看。因着竹染说主人交代若萧凤歌想直接去找他随时恭候,萧凤歌就与竹染一道走了。
竹染原本还纳闷自己主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假设,如今想来,怕是主人原本就知晓眼前这人不怎么懂拜访的礼节。
不过一个青楼,想什么时候去都成,好像也没必要讲什么礼节。
萧凤歌第一次出门,管家忙得不亦乐乎,又是备车又是派人的,萧凤歌最后却只带了一个侍卫。
那马车,实在是太招摇了。
竹染原以为萧凤歌与自己同乘一驾是想从自己这里套话,结果对方上了车之后就一手饼一手包子吃上了,慢条斯理的吃完马车也停了。
对方竟是一句话也没与他说。
从千绿阁的后门直接入了后院,萧凤歌看到的是个雅致的院子,与青楼实在不怎么搭。而所见之人,也实在看不出来一点青楼老板的样子的,甚至连生意人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就是个读书人模样。
简衡,身材健硕高大,看上去却是斯斯文文的,打扮的也很素净。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许久没见阳光一般。
“简某身体不适,未能远迎,还望先生见谅。”
萧凤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阁下找我何事?”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他行事实在是不够磊落。
简衡讪笑了一下,说道:“日前便听说苏先生到访,原是想登门拜访的。只是简某的身份不宜与宫门中人走得太近,累先生跑一趟,实在是抱歉。”萧凤歌连客气一下都没有,直接这般开口,这性子倒是与传闻中差不多。只是这模样……
萧凤歌眉头微皱:“我与阁下似乎并不相识。”天界这边他来得少,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简衡笑了笑:“在下的表妹承蒙先生照顾多年,作为兄长,先生来京都衡自该为先生接风洗尘,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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