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某一天,韩晨晨跟赵桓提起那日自己的父亲拿出赵桓的手谕的时候,韩晨晨内心是拒绝的,极度拒绝,不待任何犹豫和动摇。
韩晨晨是韩家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韩礼先是个护女狂魔,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有病在身,怕是韩晨晨早已被人给娶走了。
自小亲娘死得早,韩礼先对韩晨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对这个女儿是百般呵护。
见韩晨晨跳脚,韩礼先连忙道:“三姐,你先坐下来好好说话。”
“爹爹,你要是敢把我卖给那个姓赵的,我就上吊自杀!”
一边的韩大郎和韩二郎听了头皮发麻,韩二郎道:“三姐,万万使不得,爹爹还没说让你嫁过去呢!”
韩大郎道:“爹爹,您说大宋能赢吗?”
他心中担忧,若是这门亲事真的成了,万一宋国输了,即便现在韩家帮了赵氏,到时候也算不得什么功劳了,仗都打输了,还想邀功?
所以这是赌博!
韩礼先叹了口气道:“我韩家这百年来都以经商为主,眼下战事使我韩家元气大伤,金国不仅不懂治理,朝中某些人对韩家猜忌太深,再这样下去,韩家离没落不远矣!”
他这般一说,韩大郎与韩二郎皆叹气,韩晨晨扁着嘴,一脸委屈。
韩礼先继续道:“三姐,如果你不愿意嫁就不嫁吧,爹爹去回绝了就是,此后你带些银两,南下去杭州等地,那里繁华太平,爹爹一声不求别的,只求你安居乐业,无法给你找个好郎君,爹爹实在没脸去见你那死去的母亲。”
说着说着,韩礼先老泪纵横,韩大郎与韩二郎也一脸悲伤安慰自己的父亲,一边的韩晨晨本已经委屈得快哭出来了,被自己爹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没良心了,左右权衡,当下一咬牙:“爹爹,若嫁给赵官家,韩家能恢复从前吗?”
韩礼先哭得甚是“伤心”,他拼命地挤眼角的“泪水”,脸上的表情调整得完美无缺,若放在后世,必然是一代影帝。
“三姐,你莫要强迫自己!”说完这句话,深怕自己女儿反悔,又连忙道,“那赵官家是华夏历代王朝最为仁德的帝王,即便战争不赢,也不至于亡国,届时女儿你在宫中也是嫔妃,日后荣华富贵无忧,你大哥和二哥亦能沾了你的福报,至于爹爹,便留在这里,守着祖业,死后与祖宗葬一起好了。”
他这般说,韩晨晨眼泪夺眶而出,抱着韩礼先哇哇大哭起来。
一家人又是一顿哭,哭完后,韩礼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出去见司马君如。
他见司马君如的时候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同,眼中都放着精光。
司马君如自然是知晓韩礼先已经答应了,便道:“国仗大人,某现在便可带着韩妃去面圣。”
听司马君如称呼都改了,韩礼先更是兴奋到了极点,笑得是合不拢嘴。
“那就有劳司马兄了!”
“国丈大人勿要折煞了某。”
“日后还要多多仰着司马兄在天子面前为某美言。”
“好说好说!”
韩礼先便让韩晨晨收拾了一下,打扮成村姑的模样,脸上涂抹了灶灰,装扮成普通的流民,跟着司马君如一路离开。
而韩礼先则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下午,外面的风雪刚小一些,他便乘着马车到了完颜昌的府邸。
自金国灭辽后,韩家便开始经营金国的高层,他们对接到的是完颜昌,完颜昌这个人只爱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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