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寒声道:“如此说来,这粮价降不下去了?”
本来赵桓是关心北都幽州的建立的情况,没想到因为民夫月薪的事情,牵扯出了米价,这可是民生问题,就算他赵桓再如何天天通过邸报给大宋的百姓洗脑,表现出一副多么伟大的皇帝嘴脸,最后百姓连饭都吃不起,还管他娘的皇帝帅不帅气,圣不圣明!
你让我们吃不起饭,你就是个昏君!
眼看皇帝要发飙了,周朝连忙道:“启奏天子,是有余粮的,有余粮!”
“余粮在何处,为何民间米价已经如此高,却还有余粮,是哪个狗日的嫌命长了要毁朕的江山的!说!”
“陛下,京东路和京西路的富商与地主长期霸占大片良田,隐瞒了大部分粮税,他们自己囤积起来,据初步统计,至少有二万石,如今他们被查抄,各地官员刚走马上任,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些粮食。”
赵桓的怒火这才稍微平息:“都起来吧。”
徐处仁和周朝心中同时缓了一口气:“谢陛下。”
“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粮食?”
徐处仁本来是打算全部运到东京来,先降降东京的粮价的,但现在看来,这事不能这么干,得给幽州那边再加一些,不然皇帝一怒,他这颗脑袋也就搬家了。
徐处仁道:“打算运一半到开封,另一半运往北都。”
赵桓瞥了一眼徐处仁,语气依然有些冷:“东京现在缺粮?”
“陛下,东京的粮价也不低。”
“东京的粮价为何不低,是否因为缺粮引起?”
周朝道:“东京粮价高不仅仅是因为粮食的供给量,东京的粮食大多数是从江南、陕西与河北运送过来,其中运输需要人、船,另外,东京城的房价也拉动了粮价。”
“那又当如何处理?”
周朝立刻拍马屁道:“陛下扩建东京城可以降低房价,稳定物价,此乃国之良策。”
赵桓道:“朕的建议是将这些查抄出来的粮食,八成运往北都,剩余两成留在两路。”
赵桓也知道,东京城的粮价是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即便他是皇帝,也不可能一声令下,东京城的粮价就下来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幽州的粮价情况却不同,受到战争的影响,幽州的地价很低,但是粮价却很高,这明显是因为缺粮,将幽州的粮食总量提起来,暂时是可以平下去的。
兴建幽州城,如果粮价不稳,是会出很大的问题的,住在那里的人连吃饭都吃不饱,谁愿意迁过去?
赵桓又道:“每一个民夫的月禄一贯,是不是有点少,民夫有妻儿,要养家糊口。”
徐处仁顿时感觉肉疼,这些钱拨下去,可都算在他政事堂的头上,要是预算超了,皇帝肯定是要拿他算账的,皇帝现在又说要多给点,徐处仁还不能拿可能会超预算来说事,不然皇帝一句“超了你就多赚点回来不就行了”就把他怼得没话说。
赵桓一见徐处仁和周朝都不说话,便主动开口:“朕以为,每人每月五贯,如何?”
周朝一听,差点要跳起来了,大宋的一个县城的月禄也就十贯,一个民夫居然要高达五贯,这不合理!
唐恪连忙道:“陛下,臣以为,提高民夫月禄不必操之过急,可以一步步涨起来,考虑到幽州的特殊情况,臣以为可以从二贯开始算起,每月涨50文钱,优秀者可以涨到100文,如此逐步加上去,会更好一些。”
我靠!唐胖子!朕果然没看错你,你个满身铜臭味的奸商!真是甚合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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