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显领兵的消息也传到了北齐燕京城。
北齐在三国之中国力最盛,皇宫也是最大,常常称启楚两国为叛逆,以中原正统自居。
北齐皇宫之中,元庆帝姜堰也在书房之中商议赵显的事情,不同的是,在他的书房之中,并没有北齐的文武大臣,而是站着四五个通体黄袍的年轻人,都在恭听姜堰的垂训。
元庆帝把手里的折子扔给了面前的长子姜重,语气平淡。
“拿去看一看,给你的弟弟们也看一看,然后商议商议,告诉朕一个章程。”
大皇子翻开折子,只见上面写着一条条来自启楚两国的军报,条条框框写的很是详细。
这份军报很是冗长,姜重只是大略看了一遍其中的意思。
西楚万凉州军已经步步紧逼大齐国境,南启的五万江宁军也已经开到长江边上,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
这位大皇子看完之后,把手里的密折递给了身后的兄弟,然后躬身抱拳道:“父皇,儿以为西南两贼无非是无事生非,往年也常常有之,只要我大齐坚守边陲,赵贼和项贼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处。”
元庆帝姜堰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轻声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坚守不出,这也算是办法?”
“贼人来犯,若只能自保,那我大齐颜面何存?”
大皇子脸色发红,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北齐虽然国强,但是也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加上北齐的北边还有匈奴,北部边军丝毫动弹不得,因此他们做不到两线作战,除非只守不攻。
又有皇子看完了密折,上前抱拳道:“父皇,儿以为凉州是必争之地,咱应该调集兵马集中在凉州,狠狠的打项贼一顿,让他以后再不敢窥视我凉州骏马。”
元庆帝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赵家的江宁军如果越江而来,我儿以为如何处理?”
那皇子胸有成竹,笑道:“南启国弱,就是让他们渡江又能如何?无非是打打秋风,来年打退了项贼,抽出手来再教训他们,等咱们打回江左去,赵家一样要跟咱们求和。”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就连元庆帝也动了心思,闭目沉思。
其余皇子见状,纷纷附和道:“父皇,儿臣们均以为三皇兄所言极是。”
元庆帝睁开眼睛,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众皇子,沉声道:“即便你们说的在理,那赵家一旦渡江,江北必然丢城失地,江北百姓如何自处?”
“这”
众皇子面面相觑,哑然无声。
最后,说出这个计划的三皇子姜平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陈奏道:“父皇,儿臣以为,趁着赵家还在观望,应该尽快疏散江北百姓。”
“战事一触即发,哪里来得及?”
姜平咬牙道:“那也只能委屈了江北的百姓了,只要凉州得胜,一切都是值得,事后父皇下旨免江北赋税三年也就是了。”
元庆帝微微阖眼,目光锁向了仍旧在看密折的小儿子,招了招手。
“无忌,你看完了没有?”
名为姜无忌的小皇子如梦初醒,抬头道:“唔父皇,儿臣看完了。”
“可有什么想法?”
姜无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指了指手里的密折,笑道。
“父皇和各位兄长可能没有注意到,赵家这次带江宁军的人并不是守将林青,而是赵宗显。”
“而这位赵宗显今年才十岁。”
这位年仅十五的北齐小皇子对着元庆帝拍了拍胸脯。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江北,必然为父皇一战平定南方所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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