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啊,你快说。”
“真可怕,我说出来你别害怕,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晓月将两手紧捂着脸颊,眼睛瞪得很大,面部现出恐惧,“那眼睛,那长长的头发,现在越想越像她。”
“像谁?你快说啊!”珍妮急不可奈。
“就是——范盈盈。”
“范盈盈?!”珍妮打了个寒颤。她怎么也没想到晓月会提到这个名字。
“不会的,晓月,你肯定看错了,你不是说你昨晚发高烧了吗,人发高烧,就容易产生幻觉,那肯定是幻觉。”
“可是,可是我昨天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从墓地回来后就突然生病发烧了呢?”
“你是指——”珍妮已经猜到晓月的意思,她坚决否定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人生病不都是突然的吗,‘病来如山倒’,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别瞎联系,自己吓唬自己。”
“不是我瞎联系,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看,我突然生病,昨晚浑身发烫,后来被吓又突然好了,你摸我头,现在一点都不烧了,我又没吃药,你说怪不怪。”
“晓月,这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实话跟你说,昨晚上我一人睡在那边,我想我的父母如果真有灵魂的话,回来看看我就好了。可是呢,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连个梦都没有。所以人们传说的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我怀疑都是幻想出来的。你昨晚发高烧,肯定是烧迷糊了,产生了幻觉,然后又被吓得出了身冷汗,就不发烧了,就这么简单。”
珍妮这样安慰着晓月,但她心里也有些疑惑。想到昨天在范盈盈坟前那一幕,当时自己情绪行为失控,言语冒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现在多少有点后悔。细想来,父母的逝去虽然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但毕竟不是她故意造成的,她也是受害者,用迷信的话来讲,死者为大,不能随意冒犯。难道是自己的不敬招来了怪异之事?那也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对!她很了解晓月,晓月不是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这个从小跟自己玩到大的伙伴,她总是那么勇敢坚强,虽然有时冒冒失失,但她对生活充满了乐观和自信。三年前父母遭受意外车祸后,多亏她日夜陪伴才熬过那段痛苦时光。可现在,看到晓月那虚脱的神情,那惊恐未定的脸,分明是遭到了意外惊吓!
“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你不准备上班了?”珍妮转移着晓月的注意力。
两人下楼,晓月跟在珍妮后面,还不时回头看看。
珍妮在厨房里弄早餐,晓月走出门外,阳光洒在身上,顿时驱除了内心的阴影,整个人重新明亮起来。看着碧蓝的天空,她突然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个梦?一个噩梦而已!或者正如珍妮所说,是发高烧产生的幻觉?她来到院子,从正面绕到房的西侧,找到二楼自己卧室的窗子。那扇漂亮的粉色窗子开着,雪白的窗纱飘出一角来。晓月仔细观察着,这面墙除了窗户,几乎都被爬山虎爬满,碧绿的叶子一片覆盖着一片,郁郁葱葱,层层叠叠,没有明显被人扯动过的痕迹。晓月举起手机,把这面绿色的墙壁拍了下来。她又来到屋后,那是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坪,草坪边缘有低矮的围墙,墙上镂空处布满了许多小盆景,根突枝曲,形态各异。几颗石榴树倚着墙角正怒放着火红的花朵,不远处还有棵巨大碧绿的铁树。
一切都那么美好,阳光驱逐了黑暗,没有害怕,无需恐惧,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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