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赤佬也不知从哪学的,就是不学好。”姐夫说。
“唉!他要是有你十分之一就好喽。”姐姐叹道。
姐夫说:“从小看到大,这孩子性格,好了是条龙,坏了水巴虫。弄不好,别说跟你比,就是跟村前头那个月红比,都差得远呢!你还记得吧,月红是你的高中同学,人家是丫头,还给父母盖了栋楼!”
“月红?就是那个眉毛上长颗红痣的?当年和我一起在县城读高中,我们是同学但不同班。我记得那年她高考没考上,后来去哪了?”
“去哪了,去南方当‘公共汽车’了。”姐姐道。
“什么公共汽车?”程成没听懂。
“俺看你念书念傻了,这都不懂!就是做‘小姐’做“鸡”了,懂了吧。”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歹人家也给父母盖了房。”姐夫说。
姐姐把手里正在剥的毛豆一摔:“你这话俺就不欢喜听,月红在南方当小姐谁不晓得?给家里盖了楼就把你眼红的,如果俺铁柱也是个女娃,你是不是也要她去当小姐?”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看那娃挺好,每次见到俺都大哥大哥地叫,可有礼貌了,都是村里人瞎嚼舌头根子没事干。”
“你还不相信她是小姐?那她哪来这么多钱?我跟你说,去年夏天她为什么跳井,就是她哥哥嫌她丢人骂她,还把镰刀摔到她腿上砍了条好大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她气不过才跳井的。幸亏去年干旱井水浅,要不她现在魂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她那个哥哥也是操蛋,住着她盖的房,娶了媳妇,还这样欺负妹妹,以后也不会有好报应的。”
“啧啧啧,人家亲哥都不心疼,瞧把你心疼的!不就喊你声大哥吗,人家喊谁都喊大哥,你就别美了。怪谁呢,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谁叫她的钱来的不干不净,家里人的脸没地搁。”
“这些都是你们娘们瞎白乎,现在还有什么脸不脸的,只要有钱就行,钱就是大爷!”
姐姐“呼”地站起来,气冲冲走到床边,朝姐夫身上狠拍了一巴掌道:“钱是大爷,对!你骨头不疼了吧?不疼别死在床上,赶紧给老娘爬起来干活挣钱挣你大爷去,别让俺天天伺候你当大爷!”
姐夫疼得嗷嗷叫,程成笑着忙上去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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