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有没有搞错,俺看大伟挺好的,就是话少点。”父亲说。
“这个病难治,”母亲摇着头,“弄不好,就是半个残废人。唉!怎么会是这样呢。”又自言自语道,“怪道这家人对俺们这么好,原来是别有用心啊。”
夏玉听母亲说得难听,忙道:“妈,你不要这样说,大伟的病一直在治,我已经查过了,只要好好治疗,这种病就可以控制得很好,甚至可以痊愈。大伟一家都是好人,他们对我真的很好。”
“对你好,对你好不就是想让你不要嫌弃他儿子吗!”母亲没好气地说。过了一会,又突然问道,“小玉,你谈的这个大学同学,他是哪里人,他家也是北京的吗?”
“不是,他家在农村。”
母亲有些失望:“他家里,条件好吗?”
“不太好。”
“比俺们家呢?”
“不如俺们家。”
“那他现在住哪?“
“租的房,在郊区。”
“郊区在哪里?”
“就是北京附近的农村。”
“什么?农村?”母亲叫道,“你好不容易离开农村,跑到北京成了城里人,怎么还能住农村?这不成,这不成,你赶紧跟他断掉,听到没有?他爸,你说是不是?”
父亲刚要开口,突然有人敲门。
母亲赶紧打手势让夏玉别再说话,跑过来把她手里正玩的金戒指一把夺下,塞进自己的口袋,这才示意夏玉开门。
门开处,大伟站在那里,说父母已做好饭菜,请他们一同回家吃饭。大家一起回到家中,大伟的父母张叔和万姨仍然客气地招待他们,但总觉得今天气氛不同寻常,有些压抑。草草吃完了饭,夏玉父母说累得很,可能是爬山爬的,想早点回去休息。也就不再聊天,大伟和夏玉又一同陪老人去宾馆。
屋里只剩下张叔和万姨,两人坐在饭桌旁,碗筷也懒得洗。万姨开口道:“今天这老俩口怎么了?白天去香山还玩得高兴得很,有说有笑的,刚才怎么都不吭气了。”
“不吭气倒是次要的,”张叔道,“我看他们神情不对。”
“神情怎么不对了?”
“你没发觉吗,老俩口这几天和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只要说什么,他们总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从没有半个‘不’字。可刚才我不过提了句‘城里人一般不大讲究农村那些风俗’,老头子就眉头拧成了疙瘩,显出很不高兴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还有刚才吃饭时,他们总在看大伟——哎呀不好,你说,会不会是夏玉向他父母说了什么?”
两人互相望着,都感觉极有可能。
万姨埋怨道:“这个夏玉,不是说好了让他父母高高兴兴多玩上几天吗,怎么现在就告诉了呢?我看他们神情,八成是知道大伟的病了。”
“知道就知道吧,早晚的事。”张叔说,“他们如果实在不愿意,强扭的瓜也不甜。”
听了丈夫的话,万姨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不再吭气,眼圈却红了。张叔看她这样,赶紧起身去了书房,生怕走得晚了妻子的埋怨又兜头泼过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