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末,吴晓月下班后一回来,珍妮便向她嚷道:“晓月,你的“月月”不见了。”
晓月赶紧把脱下的鞋又穿上,边往池边走边说:“不会吧,前天我喂食的时候还看到它了呢,肯定躲在哪块石头下面了。”
珍妮也跟出来,两人一起走到假山旁,水面上漂浮了很多落叶。晓月用网兜边捞落叶边寻找,果然不见“月月”的踪影。会到哪里去呢,又没长脚还能跑出去不成?
“会不会被野猫给吃了?”晓月心疼不已。
“瞎说,我们这大院里哪有什么野猫。再说了,鱼池这么大,猫怎么能到水里捉鱼?”
“你瞧,‘小花’现在又成新女王了,这几只‘小黑’‘小白’又开始围着它屁股后面打转。哎呀,我的‘月月’去哪了,会不会被‘小花’咬死了?上次就是被它给咬伤的。”
“你又瞎说,就是真咬死了,尸体也应该在这里。”
晓月手一伸,从水里抓出一条黑色的金鱼。那鱼离了水,在晓月掌中不停扭动。晓月说:“你个没良心的,我的‘月月’刚走你们就变心了,真是比人变得还快!”
珍妮笑:“你这话说错了,人,特别是男人,才是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我正要告诉你呢,你听后肯定又要发感叹写出一篇文章来。”
“什么事?”
“我有一个小学同学赵芝萱,你认识吗?”
“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了?”
“我今天在外面听朋友讲才知道,她三个月前出了车祸死了。都说她是个特别节俭的人,一心为了家里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好不容易买了套房子,天天忙着给房子装修,眼看装修好了正准备搬进去,结果那天晚上她骑自行车一不小心被车压死了。她家人说去整理她的遗物时,柜子里没有件象样的衣服,你可以想象吗,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女人没有几件好衣服!结果到好,她死后老公得了一大笔赔偿款,一月不到立马买了新车,两月不到立马交了新的女朋友,这不现在刚过去半年,听说前天办了酒席又当了新郎官了,就住在赵芝萱装修好的那个新房里。晓月,你说说,还有比男人变心更快的吗?听说赵芝萱活着时他们夫妻感情还挺好的,她死时老公哭得死去活来。结果呢,这么快又入了洞房!唉!赵芝萱若是灵魂有知,她会怎么想呢?”
晓月长叹一声道:“女人有时真的太傻了,自己辛苦自己忙,到头来都是替他人做嫁衣裳。——所以男人总是怪女人们太物质,却不知正是因为他们太无情所导致的。女人们在感情上得不到保障,只好用物质来安身立命了。”
这时,一阵秋风刮过,枯黄的树叶纷纷飘落到水面,隐隐约约传来音乐声,葛太太又弹起了古筝。晓月直起腰,扭头朝西面望去,发了会呆,她仿佛看到葛太太美丽忧郁的眼神,还有那千娇百媚的安丽丝。这悠雅的乐曲声中,倾诉着多少哀怨和忧愁呢?晓月心情低落下来:“你这么一讲,我更不想结婚了。男人,怎么都这么没良心。”
“你可千万别,跟你讲这个,可不是让你不结婚。你妈要知道了不得把我给吃了,她一定会说,珍妮这个死丫头,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却拿这话来吓唬晓月!”
“你知道就好。”晓月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谁也没人变化快。”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一时没有睡意,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珍妮透露给晓月,说建设在美国又有了新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他有投资移民的打算。晓月一骨碌坐了起来,急道:“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我怎么办。”又说:“你家奸商怎么回事,把他前妻和儿子移民到加拿大,现在你们又准备移民到美国,中国这么大,容不下你们了吗?”
珍妮说:“你急什么,这只是打算,又没有最后决定。再说了,你没看现在有钱人都往外跑,又不是我们一家。”
“那些往外跑的不是贪官就是奸商,他们没有安全感,所以跑得比兔子还快。难道——”晓月盯着珍妮看:“难道你家建设真的是坑人的奸商?我没说错?”
“去去去,你又来了,说话总是不过脑子,难道只有贪官奸商才能移民?普通百姓就不能移民了?”
“是啊,‘贫贱不能移’啊。”晓月笑道:“哦,对了,你们家可不算贫贱百姓,至少是个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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