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笑了笑:“也不全是这样,谈对象吗,有感觉就好。”
晓月妈心一紧,琢磨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也不全是这样”——“不全是”,也就是说,他多少也希望女方家庭条件优裕。晓月妈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舍不得放弃,更何况他说的是“不全是”,也许遇到特别合适有感觉的,就不会再在乎什么房子车子了。
晓月妈又问:“那你希望找什么样的女孩?对什么样的女孩有感觉?”刚说完,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道:“红日,你别怪阿姨多管闲事啊,阿姨今天看到你,打心眼里喜欢呢,你这样的好小伙子现在不多了,又稳重又有礼貌。你跟阿姨说说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阿姨帮你盯着些,遇到合适的我就给你介绍介绍,你不见怪吧?”
“哪能呢,阿姨,让您费心了。我现在也没有想太清楚,工作又忙,所以把这事也就撂一边了。”
“哎呀这哪能行,”晓月妈真心急道,“婚事可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比工作重要多了。当然工作也很重要,但不能为了工作不结婚吧,那工作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挣再多的钱又给谁花呢,是不是?”
小伙子笑笑点点头:“是,我妈就老这样说我。”
“这样说你就对了,哪有父母不为子女操心的。不过红日你放心,阿姨今天遇到你,也是我们的缘分,我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有好的我一定先介绍给你。对了,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大学老师,都退休了。”
“大学老师!”晓月妈情不自禁喊出了声。看到红日奇怪地望着她,忙笑道:“大学老师好,大学老师好,有文化,有知识,素质高。”
晓月妈想知道的情况都知道了。她将腿伸直,又晃动着脚,笑容满面:“哎呀,好多了,热乎乎的,感觉不到疼了。”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惊异道,“真的,真的不疼了!这红花油真管用,一擦就好。”
于红日也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又跑到里屋,拿出一张便签送到晓月妈手上,“阿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回去感觉脚仍不舒服,万一要拍片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都好了,还去什么医院啊。”晓月妈嘴里这样说着,心里高兴这孩子心细,本来还想着怎样要他的电话,这下正好,忙把便签往口袋里塞。
突然于红日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接通,听了一会,说:“我这就过去,你在那等我。”挂了电话说:“有人拿不到工钱要跳楼,我得赶紧过去做个采访。阿姨,我今天就不能开车送您回家了。”
“不用不用,你忙吧,我全都好了。”
于红日又挎上相机,背上黑包,两人一起下了楼。晓月妈说坐公交,小伙子坚决不让,拦了辆出租车,硬塞了张百元钞票在她手里,这才挥手再见。晓月妈忙不叠探出头来说:“红日,去我家玩啊,你一个人在北京无亲无故的,去我那里。”
回来的路上,晓月妈满脑子都是于红日:他的面容,他的声音,他的礼貌,他的细心,他的整洁的家,处处合自己的意,处处称自己的心,跟晓月真是天生一对!还有他的父母,也是大学老师,怎么会这么巧!这就是缘分吗?这不是在做梦吧?她掐了掐手背,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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