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玄龄面如死灰,连大气都不敢出,蜷缩在马车的一角,李元嘉就忍不住发笑。
此时,车厢里多了一位身形魁梧的壮汉,正专心致志地擦着带血的佩剑,轻飘飘一句:
“逆贼已尽数伏法。”
李元嘉赞许地点点头:
“很好。没发生冲突吧?”
“没有。在我们动手之前,那些兔崽子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壮汉说着,将宝剑擦得锃光瓦亮。
房玄龄心中猛地一惊,脸色刷白:
水!都督府给守卫的水有问题!我该不会也......
李元嘉瞟了他一眼,噗嗤一笑:
“房爱卿放心,你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孤怎么会杀你呢?
孤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建军,新任东宫卫戍长。”
壮汉冷冷地点点头,缓缓收刀入鞘,眼神就像屠夫看着一只待宰的鸡。
房玄龄想笑一下,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噌!李元嘉猛然抽出一把剔骨尖刀!
“哇!”
几乎与此同时,房玄龄立刻尖叫一声,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殿下!您您......这是何意?!”
“削个林檎而已,你激动个啥?”
李元嘉嘴角带着坏笑,把林檎苹果削了皮,递给赵建军一个,又问:
“你要吗?”
房玄龄不敢吭气儿,只能摇头。
三人一路无语,一个阴狠毒辣,一个凶神恶煞,一个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已是中午。
房玄龄忌惮地看了看赵建军,终于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地问:
“请问......那个......我们要去哪里啊?”
李元嘉白了他一眼:
“房爱卿你怕不是昏了头,当然是去长安啊!”
“长安?!”
房玄龄是真的昏了:您都造反了,还去长安自投罗网啊?
但一路,太阳都在屁股后面,明显是往西走啊!
“去长安不应该往北,沿邗沟一路坐船往西北吗?”房玄龄问。
李元嘉露出深沉的笑容:
“嘿嘿,孤晕船,这次我们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线,花的时间可能久点儿。”
房玄龄心中的惊叹号逐渐变成了问号:
这小子到底在筹划什么?
不一会,帘子外的光线豁然开朗,应该是离开树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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