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连连点头,看起来好像是见着了猫的老鼠,他声音有些结巴:“草……草民张老七,也是从外地来做生意的。”
沈余年稍稍颔首,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虽不曾穿上官服,可沈余年的官威却压的二人直不起腰板来。
陈延也道:“何人原告,何人被告?”
胡一眨巴了两下,他有些没听白这什么意思,可心里还是稍稍猜了猜,还真被他猜准了。
“俺,是他偷了俺家的羊,当然是俺来告他。”
张老七身子发抖,可却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沈余年指了指张老七,出了声:“你说。”
张老七左右看看,这会儿四边早已经站满了捕快,手中持着杀威棒叫人畏惧,他们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叫张老七缩了缩脖子,更压低了些脑袋。
陈延一瞪眼睛,大声呵斥:“叫你讲你就讲!”
张老七又被吓了一跳,可还是开口了:“这人胡说八道,草民从没有偷过他的羊!是他今儿个一早来了草民家中,非要说草民的羊是他的!”
胡一当即破口大骂:“你这腌臜鸟人!说什么鸟话!那羊俺养了五年有余,哪儿可能看错!分明就是你偷了俺的羊!”
张老七也瞪了一眼胡一还想说话,沈余年却咳嗽了一声。
陈延也一锁眉关站在沈余年身旁冷冷的说道:“叫你说话就说,没叫你说话就闭嘴。”
张老七便没了话头了,胡一却咧了咧嘴,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话,却忽的止住了话头。
沈余年稍稍俯下些身子,拾起一旁签子桶里的一根红签子冷笑两声:“公堂之上岂能放肆?本官自会给你们说话的机会,再敢多嘴半句,本官这红签子落地,那就要打十大板子。”
说罢,公堂上果然安静了许多,沈余年稍稍阖上眸子,手指掐了掐自个儿的清明穴,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原告先言。”
胡一便嚷嚷起来:“就是这鸟人偷了俺家的羊!大人您可要为俺做主啊!不能让这种腌臜鸟人在外头逍遥!”
沈余年不曾发声,又看了眼张老七,开了口:“被告说说看。”
张老七缩了缩脖子:“这……这……这羊确实是草民自个儿养的啊!是这家伙血口喷人!”
沈余年看了看陈延,后者当即一点头,稍稍正色厉声呵斥道:“那羊呢?”
胡一跟张老七都愣了愣,两仇人竟是面面相觑起来,张老七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好一会儿胡一才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大……大人……这羊我们没带来……还在这腌臜鸟人的院子里!”
张老七听胡一又骂自己,是敢怒不敢言,抬头祈求般的看了眼沈余年,却见着了面色不善的陈延。
陈延这会儿有些火冒三丈了:“断案断案,不把那证物带来,断什么案!赶紧回去把羊牵过来!”
二人被呵斥的身子都是一抖,拱了拱手正要告退,沈余年却忽地站起来了。
那一身红的大氅格外惹眼。
他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带路吧,本官今儿个就去衙门外头断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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