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出乎刘禹文与郭嘉的意料。
刘贰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刘禹文懒得操心这事了,等郭嘉处置就行。
正好交割煤炭的日子,郭嘉命人暗中打听了一番,隽直城也没有关于刘贰的死讯。
“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很是疑惑。
人死在这儿,被人杀了,动手的人,肯定要把消息传出来,可竟然没有。
真是奇怪了。
“郭先生,会不会是,我们这边没有公布刘贰的死讯,那动手的人,自然是不敢出来传扬了。”
赵毅也知道刘贰的死亡,所以推断道。
“很有可能。”郭嘉点头道:“不过,现在静观其变就是。”
“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郭嘉想了想,道:“传信告诉糜芳,把刘贰的死,告诉他家,然后让人来领人。”
“是!”
“对了,陆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郭嘉问道。
赵毅笑道:“看样子是吃不消了,这次拿钱也很不爽利,都是糜芳先生,再三强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煤炭一直都没有卖出来,其他家族也是趁机抛售,马入春了,煤炭需求量,也就不大了。”
“有出无进,怕是坚持不了许久!”
郭嘉道:“等他再没办法收煤的时候,就是他死期!”
……
“什么,我父亲死了?”
刘庆漏风的嘴巴,这下说话都完整起来,一屁股坐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是的公子,汉兴城来人告诉我们,去接老爷的尸体回来。”管家说道。
“父亲去汉兴城,都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会不会是刘禹文干的?是不是他?”
刘庆跟个疯子一样大叫起来。
闻讯赶来的刘母,听闻之下,如遭雷击,整个人就嚎啕大哭起来。
“老爷啊,你怎么就死了啊。”
“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庆儿怎么办啊?”
“那个杀千刀的,杀了你啊。”
正妻小妾,一屋子的啼哭起来,却没有人能劝得了。
最后等她们哭的差不多了,才道:“去,报官,告诉郡守,然后再去接人。”
“是!”
刘贰的死讯,随之传开。
陆平行得知后,飞快回家,告诉陆钟,后者一屁股坐了下来,失身的道:“是我害了刘贰,是我害了他!”
“父亲,刘禹文怎么敢杀刘贰,虽然他是主家,刘贰是旁支,可这样说杀就杀,就不怕引起公愤,侯爷都压不住?”陆平行惊恐的说道。
刘禹文太不安常理出牌了。
他现在都觉得,自家与刘禹文扳手腕,真的是太愚蠢了。
“我儿啊。”陆钟喃喃道:“为父错了,错得离谱啊。”
“父亲,到底怎么了?什么错了?”陆平行一愣,满是不解。
陆钟捂住额头,掩面低声道:“我们卷进了一场不该卷进的旋涡,一个不慎,就家道中落,甚至是灭顶之灾。”
“爹,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陆平行被吓的不轻,就算是刘禹文打门来,父亲都不似这般。
“好了,你不知道的为好,你马离开隽直城,投奔你姐姐去,另外,问问你姐姐,我们陆家,不待在隽直城了。”
陆钟一下就衰老了十几岁一般,颓然的软在椅子。
陆平行真的感到的恐慌,老头子这是在安排后路了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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