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新干线基本都是大户型住宅,很大一批房屋都是提供给明星居住,隐私性很好,摇滚圈只能算是小众文化,但祁朗所属的乐队站在了顶端,当你在任何一个行业做到了最好时,都会变得有名气且富裕,所以理所当然的也住进了这里。
此时,在他家楼上的那家住户里,异常安静,一室三厅的屋子中,单有一间格外空荡。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大画架与一把木椅,成堆的画布与白纸摞在角落里,画好了的成品被框好了一幅幅靠立在墙面上,剩下散落一地的都是些不尽人意的废品。
季萦就坐在当中的椅子上,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光在画布上描绘,斑驳的油彩滴落一地,也溅在她的皮肤以及白色的裙摆上。
所有画画的人都知道,在作画时应当尽量穿着一件围裙,避免颜料炭粉蹭到衣服上,可她便不,就穿一件素净的衬衫裙,任油彩把自己一身上下漆得五彩斑斓,半分都不在意。
季萦的画作里,有天空有湖泊有鲜花有飞鸟,所有好看的景色动物她都画,可画里的人物,只有她自己,她对美的追求太过极致,可惜,唯独见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看的人出现。
她有一个过于聪明的头脑,做什么事情好像都轻而易举,所以同样的,也会对任何东西都飞快的失去兴趣。
日光下坠,即将失去最后一点温度与光芒,屋内渐渐暗了下来,季萦收回画笔,打量了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走出画室,进了浴室梳洗。
黑暗已至,她画好浓烈的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三里屯,被誉为北京夜生活最为热闹的地点之一,与和它齐名的工体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那么奢靡,其中有一条胡同曾一度都被叫做“脏街”。
缘由是胡同里的餐饮店和小酒吧与三里屯的众多高消费相比,确实算得上便宜,每家店杂乱却依然有序的建立起来,年轻人钱包不宽裕却又追逐灯红酒绿,总爱来这里喝上一杯。
许多北京人都在青春记忆里的“脏街”里醉过,却在突然有一日,整条胡同里的所有店家都被告知了拆除的信息,都是违建。
记忆里的“脏街”没有了,三里屯还在,整条街一水的静吧,音乐遮不住说话声,两杯白兰地聊一整夜。
季萦走进酒吧一条街时,每家酒吧外拉客的酒水营销无一例外的都热情迎上来同她说话,她只是轻轻摇头拒绝,随意挑选了家店面好看又不算热闹的走了进去。
“长岛冰茶。”季萦坐上吧台外的高脚椅,冲调酒师展露了一个笑,点上一杯高浓度的鸡尾酒。
穿着白衬衫与黑色马甲的调酒师长得很帅气,毕竟这个职位算是一个酒吧的门面,怎么都得找个五官标致的男生。
他在季萦刚走进店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闻言挑了下眉,“这可不适合小姑娘。”
长岛冰茶,实物远没有名字这么清爽温柔,高达四十度的酒精含量,味道却酸甜可口,诱骗着人喝下,然后快速的醉倒,更有个别称叫做“失身酒”。
季萦很坚持,冲他眨了眨眼,“要不要打个赌,看我能喝几杯?”
调酒师笑了,舌尖顶了下口腔内壁,拿出了杯子预备调酒,这款酒并不需要多花哨的动作就能调好。
几分钟后,一杯橙色的酒呈到了她面前,调酒师敲了敲桌面,“请。”
“谢谢呀。”季萦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左下角,是带着店名的坐标。
“对了。”她没有管不断出现的点赞消息,抬起头喝了一口杯里的酒,“你们老板在吗?”
“在呀。”调酒师把洗好的酒壶放上架子,冲酒吧的一角指去,“就在那儿。”
季萦转过头看向二楼,趁着与酒吧老板视线交汇时冲他招了招手,笑得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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