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沈盈盈被看的心里发虚,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沈父。
话音刚落,沈父竟对她笑了,慈爱的样子,竟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些不习惯。
“盈盈真的是不一样了,刚刚我看了看咱们的宅子,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原来我们的家是这样宏大,以前总是窝在下堂,眼界也窝小了。”沈父久违的笑了,“盈盈,爹似乎是真的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沈盈盈故意摇头晃脑道,见沈父一脸正经学习,嬉笑道,“爹,以后家里我照顾您和我娘。对了,上房已经收拾好了,我已经让阿斗帮您把东西都搬进来了,这个屋子向阳,又冬暖夏凉。”
沈父欣慰的拉过沈盈盈的小手,她的小手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细皮嫩肉,满是厚茧,粗糙的不想话。
摸着摸着,沈父的鼻子就酸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是对不住你,你受苦了。”
“…已经过去了,”沈盈盈敛眉。
在这个沉重却又温馨气氛里,沈盈盈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突然想起一阵诡异的咕咕咕声,而沈盈盈那半落不落的眼泪,就尴尬的挂在脸上。
无所事事又插不进这个对话流的白尘,实在是饿的厉害,从做家务那会他就饿了,今天一天他也就喝了一碗柠檬水。
这会突然肚子正咕咕叫,他也很尴尬。
“我,我饿了。”
“娘去给你们做饭,你们等着啊。”
难得家里这样温馨,沈母的脸上也难以掩饰笑容,对着一边的白尘笑眯眯说道。
提及做饭,沈盈盈眼眸一亮。做饭是她的爱好,谁也不能和她抢。再说了,她自认为这里应该没有人做饭会比她的手艺更好。
“娘,您坐着,我来做饭。您和爹一直没过过好日子,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还没来得及等沈母张嘴,沈盈盈就已经跑出房门,拉着尴尬挠头的白尘直奔厨房,“帮我打下手。”
到了厨房,白尘四下看了一通,确定沈父沈母不会出现,就及其自然的找了张椅子,跟大爷似的躺好,还找个蒲扇,一边惬意的扇着一边翘着二郎腿。
“我叫你来是让你帮忙的!不是让你玩的!”沈盈盈要炸毛了。
后者只是抬了下眼帘,一改在院中积极做家务的态度,不紧不慢道:“我不会。”
不会!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阿斗,你要不要点脸?不会难道还不会学吗?我一定以及肯定决没有你这样的未婚夫!”
“如果你非要让我打下手的话,就千万不要介意我把你厨房炸掉,”白尘凉凉的看着她,“还有,我也不记得我有你这么气势汹汹,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女子为妻。”
“!”沈盈盈震惊的说不出话,指向白尘的手都气的发抖,“你你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碰瓷!这赤果果的碰瓷!
“不,你错了,”白尘挑眉,慢里斯条的解释,“失忆是真的,赖上你也是真,不过,”他目光中闪过狡黠,“谁让是你救了我呢。”
“那你不会找官府吗?为什么要赖上我?”沈盈盈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急切道:“你信不信,我去官府举报你!”
“我身上有伤,你又是第一个出现的人,”他笑的狐狸一样狡猾,“所以呢,如果我说是你故意伤了我,可没想到我残余一口气。
那荒山野岭的也没证人,你就算要摆脱我,也要废一段时间。而我听说,你还欠吴家十两银子,这会怕是没时间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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