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后,南有瑜将黑色的花灯往江赦手上一塞,心情颇为不错道:“走吧,咱们去河边。”
江赦全程面瘫。
经过这一折腾,夜色早已悄悄地笼罩了整座城市,晚风习习,道路边的霓虹灯印着各种广告,苏城的繁华,在夜晚可以得到充分体现。
尽管一年未到苏城,南有瑜也自觉能找到苏河的位置。
然而事实是……
“你往哪边走呢?”
江赦忍无可忍地停住脚,顺便将处于亢奋状态的小鱼儿拉住,以免她将自己给弄丢了。
南有瑜歪着脑袋,蓝眸盛着比万家灯火更醉人的璀璨。
“不是这边吗?”
江赦:“那你问问,苏河在不在这边,你看它应不应你。”
南有瑜:“……”
江赦:“你对自己还真是有一种莫须有的自信。”
小鱼儿焉了。
她记得是这个方向啊。
“跟紧。”江赦拽着灯,作势要走。
“哦。”南有瑜听话地跟着,倏地,空着的手上却多出一份不属于她的触感。
九月的夜晚带着寸寸凉意,南有瑜却全然也感受不到。
对方冰凉的指尖,带着星星之火的灼热,一点一点蔓至手背,在黑暗中烧了起来。
江赦牵着她,朝苏河行去。
小鱼儿心说自己要炸了。
哥哥的口是心非真是将她吃得死死的。
此时,苏河的河边已经聚了许多人。
“真好看。”南有瑜感叹一句,拉着江赦挤进河边的位置。
各色各样的花灯被人们放入水中,如万千游鱼争过江海,汇聚成宙宇流光的星河,交相辉映,簇簇璀璨。
它们承载着所有人的祈祷与祝愿,飞向世人到达不了的茫茫天穹。
“哥哥要不要写点什么?”
这些花灯十分人性化,中央被做成能写字的材质,还能保证不被水浸湿。
她从包里抽出两支笔,其中一支递给江赦。
中元节是为了祭奠死去的人,也不乏有人在这天,趁着灯会,写下自己的心愿,由河水带它流向远方。
南有瑜便认为江赦属于这类。
江赦接过笔,却并未第一时间动手写。
南有瑜一手环抱着花灯,一手拿着笔戳了戳下巴,想了一会儿,才开始她的创作之旅。
一分钟后,她停了笔,却见江赦并未动过,就那么凝视着苏河,跟看风景似的。
南有瑜:“你不写吗?”
她的眼睛太亮,明明周围满是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光辉沉浮于华灯之上,江赦却只看见了她一人。
那是带着期盼的眼神。
拒绝不了。
沉思片刻,江赦动了笔。
半小时后。
二人肩并肩坐在一处人少的台阶上,往前可以望见灯海,转头可以欣赏泛着琉璃光辉的苏城。
秋风瑟瑟,连南有瑜都没急着开口呱噪了。
马路边是流动小吃车的叫卖声,河边行人低头交耳窃窃私语声,一片吵闹之下,他们却听见了彼此的心跳。
江赦率先打破沉寂:“我记得你不是苏城人?”
南有瑜点点头,不明白江赦为什么要问这个,但她还是如实回答。
“我是隔壁南城的。”
江赦:“那你为何会在苏城长大?”
东梧弄堂他曾是那里的常客,存在的历史也比较久远了,南城人又为何会在苏城有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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