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少年身量拔高得异常快,冷厉地站在门前,仿佛挡住了所有的光。
但这束光又本该是为他而亮的。
江赦的口袋里还有一根白色的耳机线掉出来,明目张胆地告诉所有老师他带着手机,但偏偏他做的全能盖住手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来做什么?”袁庆没好气道。
江赦进办公室进惯了,轻车熟路地走到袁庆桌前,与南有瑜并排站在一起。
办公室内的同学们都将耳朵竖了起来。
小鱼儿方才还在琢磨袁庆说那话的意思,眼下江赦一来,瞬间将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赦是专门来找她的吗?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办公室?
就知道他没那么狠心,不忍心见她被老师骂的嗷!
江赦没什么起伏道:“来找我同桌。”
南有瑜心跳加快。
真的是来找她的!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勾了勾自己的衣角,又实在激动,在袁庆看不到的角度,慢慢地摸索过去,勾住了江赦的衣服边。
轻轻扯了一下。
跟猫儿跳起来抓似的。
江赦突然将手放进了口袋里面。
好在他们站在桌前,以南有瑜的动作高度很难被发现,袁庆的桌子又刚好离门边最近,身后没有老师。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袁庆却看见了江赦插口袋的嚣张。
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来找你同桌?什么同桌?”袁庆反应了下,才想起来,“哦,对,南有瑜是你同桌,……不对,你来找她做什么?”
大概真是被江赦气狠了,袁大炮的脑子转得都没以前迅速,恰巧方便二人胡扯。
江赦脸不红心不跳:“讲题。”
他这人最大的欺骗性就是,没什么表情,不管说什么话都没有。
又淡又冷。
南有瑜都折服在对方的胡说八道之下。
袁庆表情迷惑:“讲题?讲什么题?”
江赦会有老老实实听人讲题的一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赦:“数学题。”
袁庆对此提出极大的质疑:“你在逗我?就你还真会听别人给你讲数学题?”
能怪他不相信学生吗?
看看江赦这懒散的站姿,漫不经心的语调,还有双手插兜的匪气,哪个老师会信任这鬼话?
南有瑜差点就笑出来了。
哥哥这在老师中混得不行啊。
江赦言简意赅:“会,您再问就不想了。”
这句话的可信度倒高了一点点。
心血来潮嘛,突然想学了,过时不候,您就自己看着办吧。
袁庆轻而易举地解读出了此话的意思。
史上最大爷的学习方法。
“行行行,姑且信你一次,但现在我话还没问完,你先回去等着。”袁庆朝他摆摆手,意喻快滚。
江赦换了个站姿,并不打算滚,“什么话?”
南有瑜没忍住将手指送到唇边,轻轻咬着,敛下鸦羽般的睫毛,开始丰富的心理活动。
哥哥这是在英雄救美吗?
袁庆执着笔帽在纸上一点,“嘿,还什么话,什么话跟你有关系吗?你管这么多?”
这时,有交作业的同学往门口走着,目光却止不住地往这边瞟,结果就是被门槛绊了一下。
绊完之后,实觉丢脸,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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