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是白色的……
白小曳浑身没有一点知觉,如同被灌了浆糊的脑袋,连脑内神经,都像是变成了木头。
我是谁?
我在哪?
好吧……
终于,白小曳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入目的是镜面一般光滑的天花板。
长长的如同是电线吸管般的东西,连接在她的身上……
“嘀、嘀、嘀……”
心电图,有规律的不停跳动。
白小曳病床前,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军衣马裤,站地异常挺拔。
只见他双眸阴冷,眼带泪痣,此时此刻,正用着零下一百二十度的低温,凝实着她。
对上那一双冷的刺骨的眸子,白小曳只觉得浑身一哆嗦……
咽了咽口中不存在的口水,内心慌得一批。
这……这人谁啊……
好……好凶!
她现在再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诶……不对。
她之前不是还挂在悬崖上吗?
冰冷的崖壁,绿藤的碎石……还有,废掉的手臂。
现在这是……活下来了对吧?
白小曳突然反应过来。
活下来了啊……
能活着,真好。
“接近白清清,为了什么?”阴冷的音色,突然在房内响起,如同镇压在地狱的修罗,只一瞬,便拉回了白小曳的思绪。
白小曳:“!!!”
白小曳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面前这个男人这般,这样可怕的人。
那一双戾气弥漫的眸子,没有一丝人气,倘若不是这个人有理智和语言,她甚至都觉得,这玩意就和被感染了的那些变异毒种一样。
无情、冰冷,而又残忍。
“不说话?”霍凛城蹙眉,阴冷的语气,夹带着些许不满。
白小曳依旧仅仅的闭着嘴,平静的眸子,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怕你个毛啊!
霍凛城:“呵呵。”
装模作样。
于是,再不去理会如同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的白小曳,漠然转身,打开了房门。
健稳的步伐,渐行渐远,一直到声音消失,白小曳才吐出了一口气来。
“啪嗒!”
食盒落地的声音响起,刚刚进入房门的白清清,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白清清,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衬衫,打着白色条纹的领带……
背对着光,高高的马尾束起,映衬着那双大长腿,看的白小曳酸极了。
于是乎,在白清清靠近病床的那一刻,立马皱起鼻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卧槽,那个男的不是人啊,踏马的……吓死我了……”呜呜呜~
白清清原本的表情,瞬间变的怪异了起来。
可看着白小曳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脸。
嗯,软的。
有温度。
还会哭。
嗯,活的。
……是活的。
像是确定了什么般,白清清清冷的嘴角,难得缓缓拉起了一个弧度。
而被白清清这么一戳的白小曳,懵了,哭声戛然而止。
“诶……不是,我都哭的这么伤心了,你竟然还戳我的脸。”白小曳不服。
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清冷的音色,清清凉凉的,如同是夏日的凉风,抚慰在白小曳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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