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芳闭上眼睛躺着血泊里,血把刚才的那几个字都覆盖。
傅赤炎的衣服上不曾沾染任何血渍,他整理衣领,就如谦谦公子一样,这里的一切好似都与他无关。
地上的食盒被老鼠打翻,两只老鼠蹲在食盒边上吃,有滋有味,吃着吃着就摇摇欲坠,口吐白沫的摊死在地上。
门芳一副畏罪自杀的场景,外面照进一束光在她身上。
正午时分,九璃勤加练习均天鼎里面蝶茉印的功法,这会儿她拖了鞋子,在鹅卵石上走来走去,用一天布遮住眼睛晒太阳。
夜冥轩闲来无事,看她一个人自娱自乐在鹅卵石上走,就上去牵起她的手。
九璃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度,就任由他牵着。
他走,她走,他停,她停,他转弯,她也转弯。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要害你吗?”
九璃取下布,甜甜一笑,说:“不怕,我感觉这双手是我所熟悉的,不知为何,会感到心安。”
从天界到人家夜冥轩总会牵着她的手,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她还能记得这种感觉,他不知是喜还是忧。
门芳自尽的事情传到李晟秀耳中,他大怒,把茶座上的茶具通通扫落在地。
子樱是门芳的心腹,但是她是李晟秀安插的眼线,好在门芳安分守己。
子樱跪下:“师傅息怒。”
李晟秀气得胸口隐隐作痛,“是谁干的?”
她摇摇头,“我不过出去布置饭菜,回来的时候门芳师姐就……”
门芳一死,就少了个替罪羔羊,李晟秀着实惋惜。
他说:“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去与若尘商量。”
“是。”
夜冥轩盘坐在床榻上疗伤,浮华钉的伤口一直都溃烂从没好过,再加上之前未痊愈的伤。
圣修与风信进来,夜冥轩一番调理后问道:“什么事?”
圣修说:“门芳,她死了。”
夜冥轩缓缓睁开眼睛,风信接着说:“看似畏罪自杀。”
夜冥轩又问:“那傅赤炎什么反应?”
圣修:“这家伙,估计被派出去做事了吧。”
风信疑惑:“少主,你有何高见?”
夜冥轩起身,边说:“门芳是他上逍遥门的第一颗棋子,他这个生性善妒,疑心似成病。他一直忌惮门芳,如今她出事了,对傅赤炎来说都有利。
当然,有人希望门芳死,也有人希望她活着。”
风信与圣修面面相觑,一同问道:“谁?”
夜冥轩随口说:“李晟秀。”
圣修追问:“你从何得知?”
夜冥轩开玩笑似的说:“我猜的。”
这就让他更疑惑了。
……
九璃窝在踏上睡午觉,看得太入迷,均天鼎还在她手上随风飘扬的页码。
勤姨进来添香,眼尖的她看见均天鼎三个字,连忙放下手上的香炉,小心翼翼的拿出九璃怀中的均天鼎。
她细细翻阅,看到解除蝶茉印的那一页纸,她眼底泛起波澜。
勤姨看了一眼熟睡的九璃,默默的把关于解除蝶茉印的纸张撕下来,放进香炉中。
瞬间灰飞烟灭,勤姨抚摸她的额头,说:“哪怕以后你恨我,能让你无忧无虑过一时那便一时,勤姨不能看你因为仇恨而失去你该失去的。璃儿啊,你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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