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昨夜紧紧跟在秦琼身边,亲自斩杀了十数名敢于反抗的士卒,现在甲片上的血迹还没擦去。
得了秦琼的军令,周仓再次请战:“大哥,我此时尚有余力,能不能准我再去外面厮杀一番?”
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二弟,秦琼笑道:“元福不知道吗?我昨日交给元福的任务,就是在张飞回师的路上不时用弓弩袭扰之,又不是正面厮杀,你去也没机会啊。放心,接下来也有用你的时候,且去传令吧!”
得了秦琼的承诺,周仓欢喜地“哎”了一声,就去找人去通知裴元绍了。
……
果不其然,昨夜张飞烧了山寨后,依然没等到被激怒来战的秦琼。生气又无奈之下,天色也晚了,张飞只好带人在山中找了一片还算空旷平整的地方休息。
在他来之前的想法中,根本就没有在外过夜的打算。
来了就打,打完就走,多么干脆利落,多么有男儿气概。谁知道那秦琼不过是个没卵的阉货,还没打就跑了,枉二兄那般盛赞他,真是!
因为没打算过夜,所以营帐什么的一顶也没带,全军上下只能在野外露营。
偏偏现在还是春天,山中寒气未消又添湿气,在这样的环境下露宿一夜,虽然不至于伤寒风感这么严重,但第二天醒来,有许多士卒都浑身酸痛,萎靡不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士卒们随身还带着干粮,要不然朝食都没着落。
张飞正一边啃干粮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放火烧山把秦琼烧死解恨的时候,一个狼狈的兵士被带到他面前。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张飞皱眉问道。
这个趁夜偷越城垣出来报信的士卒一脸沮丧地禀报道:“三将军,昨夜城中忽然进了贼人,满城鼓噪,全军上下难有防备,眼下贼人已经夺了城了。”
张飞眼睛瞪得浑圆:“你说什么?!”
士卒只能畏畏缩缩地又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张飞一鞭子抽在脸上:“必是那秦琼竖子,不敢和乃公正面交战,反去做那偷城的卑劣勾当,该杀!该杀!”
咆哮罢,张飞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士卒踢开一旁,大喊道:“全军集合!随我杀回去!”
急匆匆回师的路上,其他士卒们很快也知道了此事。他们多有家眷在城中,担忧的情绪迅速在军中蔓延开来。
张飞也察觉到了这股消极的情绪,他怎么说也是带了多年的兵了,当即大声鼓动道:“有家眷在城中者,速速加快脚步,同我一起杀回去救出家人!”
他这么一说,士卒们倒是勉强振奋了起来,走起山路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然而好景不长,来的时候走的顺顺当当的山路,回去的时候却遍布着陷阱,经常有人走着走着就突然掉进了陷坑里。
虽然陷坑不深,里面也没来得及安上些杀伤性的东西,但时不时来这么一下,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陷坑里有没有竖起的尖刀,好不容易快起来的速度又变得更加龟速了。
不仅如此,除了路上的陷坑,路两旁茂密的树丛中,也冷不丁地射出来一两支冷箭。
射箭的人也十分缺德,放着脑袋胸口这些一箭毙命的地方不射,偏偏要射人的胳膊或者大腿。
中箭的人死是死不了,但每个伤员都需要一到两个战友搀扶着或者抬着走。他们的惨叫和呻吟回荡在愈发肃杀的山林中,整支军队都人心惶惶。
不堪其扰之下,很多次张飞都亲自带人冲进林子里,结果放冷箭的畜生们早就跑得没影了。
但是过不了多久,冷箭又会附骨之疽般再次射来。
马上就中午了,张飞烦躁地估算了一下,发现走了一上午走的还没有十里。照这样下去,不到晚上他们是别想赶回古城了。
“何方小贼!快快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只会躲起来放冷箭算个什么好汉!快出来和乃公大战一场!”
看着路中间被折磨得快要疯了的张飞在那大喊大叫,躲在树丛中的裴元绍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得意。
任你张飞张翼德勇不可当,不也要在乃公的箭下徒呼奈何。
不过有一点让裴元绍很不爽,明明自己每次瞄得都是头啊,怎么每次都偏到了手脚上?
他暗下决心,等这一仗打赢了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练习下箭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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