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怎么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陈绅儿随口问了句。
“这个……我发现了一种独特的手段,能利用人的头发,指甲,血液等,通过特别的方法,辨别出两人是否存在血缘关系。”韶南峰淡淡道。
“什么?”陈绅儿被这消息倒是吓了一跳。
“你是说,你有方法辨别两个人是否是血亲?”陈绅儿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韶南峰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可有准?”陈绅儿盯着韶南峰问道。
“这……不瞒姑娘,我给姑娘们瞧病的时候,偷偷观察和实验过好久了,至少现在接触过的数百例子中,没有出过差错。不过我都是暗中查验的,也没人知道这事儿,毕竟是个没什么用的手段。要不是我闲着没事儿找事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韶南峰苦着脸道。
“韶大夫,你以后可别和人说你有这本事,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得追杀你了。”陈绅儿觉得这个本事,的确不如不知道。
可对她来说,好像也隐藏着巨大的潜在价值。往小了说,这手段能赚不少银子,往大了说,能颠覆多少个王朝也不一定呢。有那么一瞬间,陈绅儿都想问出这法子了,可不知道为何,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总觉得这本事和那“长生灵药”差不多,有点儿不太适合出现在这人世中。
“是是是,南峰一定谨记姑娘的告诫。”韶南峰急忙道。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韶大夫了,以后你若是缺了什么用度,便直接找翠屏这丫头就好。另外……要不要我帮你‘报仇’?”陈绅儿挑着眉打趣道。
“唉,谢姑娘的好意了,罢了,人非草木,虽说气不过,可毕竟当了五年的‘爹’,就像当初那陈五,明知道绅儿丫头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不也一样视如己出?可能我和那孩子有缘吧。虽然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这母子二人了。可要真杀了莲儿,孩子孤苦伶仃,没法儿活啊……罢了,罢了!”韶南峰摆了摆手道。
想不到,这韶大夫,现在倒是长出了几根人肠子。
陈绅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听了韶大夫的话,她倒是想念起陈五来,也不知道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陈绅儿的眼眶有些发红。
回到房间,陈绅儿时不时会想起陈五,翠屏,宁宇,陈白白,还有那兀术狼。从前一个人,虽说孤独,可慢慢也习惯了。现在这种纷乱的思绪,倒是让她难以习惯,于是推开窗户,让自己透透气。这次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她突然有些害怕,万一任务没完成,她性命难保,那这些人……
窗外微风拂面,吹乱了陈绅儿的发丝,一如这纷乱的思绪,她,第一次想喝酒了。可不想一个人喝,眼下翠屏正在和三姐妹学丧服国的语言,所以陈绅儿派人叫来了宁宇,让他陪自己喝酒。
宁宇收到陈绅儿的邀请,来到她的房间,只见桌上几个小菜,两个杯子。径直落座,没有任何言语,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吹着风,醉得很快。
喝醉的陈绅儿很安静,笑得傻傻的,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好像主动亲了宁宇,他的唇很软,有些凉,有酒气,还有记忆中,当年那破庙里,好闻的香味……
当第二天陈绅儿揉着太阳穴幽幽醒来,发现自己独自在房间里。
“果然是个梦啊。”陈绅儿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觉得口干得厉害,起身发现,自己的床边有一盏醒酒茶,还是温着的。而洗漱的水盆,也在房间里,桌上还有一碗白米粥,两个清淡的小菜。
“翠屏这丫头,真是贴心啊。难为她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惦记着照顾自己。”陈绅儿欣慰的笑了笑。
梳妆收拾完毕,陈绅儿准备去找宁宇合计下之后的计划。可刚踏出房门,陈绅儿便是一愣。这可是清晨啊,怎么客栈二层的座位上便坐满了人?
这些人都随身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穿着打扮也都不尽相同,唯独相同的是,每人只叫了一壶茶,而且诡异的安静,没人开口交谈。这是什么情况?
陈绅儿急忙叫来了伙计询问。伙计说这些人是今早一开门便陆陆续续来的,好像都是些江湖人士,不知道为何聚集在此,仿佛在等什么人。
这让陈绅儿不由警惕了起来,急忙来到宁宇的门外,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一会儿,宁宇打开了门,有些无精打采,仿佛没休息好。看到陈绅儿,不知为何脸色有些泛红。
“唉唉,你看那些人,今早突然聚集到了客栈,是什么情况?”陈绅儿没有太在意宁宇的异常,急忙开口问道。
“嗯?”宁宇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样多久了?”宁宇小声问道。
“伙计说,从来了就都这样,一言未发,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陈绅儿也皱眉答道。
“我们静观其变吧。”宁宇说道。
“什么?静观其变?不成不成,这样下去还得了?”说着陈绅儿来到楼梯口,冲着那群人大喊了一声。
“今天每桌最低消费五两银子,只想喝茶的给我去茶馆,人家还要做生意赚钱吶……”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恶狠狠地集中到了陈绅儿身上。
宁宇瞪大了眼睛,盯着陈绅儿,心中暗叹着,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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