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生奇怪,要不是跟着你这大半月,我也不知,很多的江湖大案,并非你所为,怎么也不见你气恼,受了冤屈也不解释?”陈绅儿终于提出了最好奇的问题。
单亦如抬眼看了看陈绅儿。
“解释?和谁解释?单某乃飞贼,是贼自然盗,偷香也好,窃玉也罢,做了便是做了,世人狠我,怒我,又能奈我何?多几件案子算在我头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那些卑劣小人,做得事当真伤天害理,你不在意名声,也不能任由如此败类为祸江湖啊,至少也该让世人知道,真凶另有其人,免得再有无辜人受害不是?”陈绅儿皱眉道。
“咸吃萝卜淡操心。”单亦如一撇嘴,不屑道。
陈绅儿沉默了片刻,于桌下缓缓从袖中掏出了百晓生的令牌。
单亦如看到,不由皱起眉头。默默盯着陈绅儿。
“我能替你洗涮冤屈,你可有兴趣?”陈绅儿见了单亦如的反应,笑道。
“你是摘星楼的人?”没想到这单亦如对陈绅儿的话充耳不闻,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不错。”
“近年来百晓生编萧岚谱,我倒不时碰到过,可还第一次见女娃子做这事情。有点意思。”这单亦如压根儿就不往陈绅儿划下的道上走。
“我和你说成门楼子,你和我扯王八犊子。我只问你最后一次,若我能还你应有的清白,你是否愿意?”陈绅儿有些受不了这人了。
“唉?我说,第一次见你们,正在帝都之外,想必也是刚刚离开摘星楼吧。传闻你们楼主乃是萧岚国第一奇女子,长得漂亮不?也不知道床上技术如何?”单亦如饶有兴趣问道。
“小心你的舌头!”陈绅儿将方才单亦如的话原封送还。
见陈绅儿眼中露出明显的杀意,这单亦如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容更盛。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邀月公主’啊。真是让人失望,亏得单某还冒着风险前往摘星楼走了一遭,差点栽在萧美华腿下。江湖传闻果不可信,我还真当有那什么‘舔化神功’呢。”
不得不承认,这飞贼的脑子,的确不凡,居然这么快便推测出了陈绅儿的身份。
“你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能不能要点脸?天天净想着女人,为了下半身而活,有何意义?”陈绅儿讽刺道。
“你这处鸟岂能明白那鱼水之乐?也罢,难为你为了单某的名声,跟了这么久,又在药王谷为单某发过声。我便交了你这朋友如何?”单亦如举起酒杯道。
“和你交朋友?”陈绅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以邀月公主您在江湖上的‘艳名’,与单某交个朋友,岂不快意?”单亦如笑道。
“你……”陈绅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但细细思量,倒是自嘲一笑。
“算你高攀了。”说着,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单亦如也干了这杯,随后起身打算离开。
“喂……你就这么走了?”陈绅儿一愣。
“不然?”单亦如不解的看着陈绅儿。
“也罢……来日方长,江湖自有再见之期。你别死太早了,等我把这萧岚谱编完。”陈绅儿起身正色道。
“你不跟着我了?”单亦如笑问着。
“突然就不好奇了。”陈绅儿直直盯着单亦如的眼睛。
单亦如的笑意渐渐变淡,深深看了陈绅儿一眼。
“要事办完,不妨来寻我吧,看在朋友的份儿上,帮我去寻那冒充我的混账。”单亦如淡淡道,可语气认真。
“好,看在朋友的份儿上,你也帮我个忙可否?”
“哦?不妨说说,看我有没有兴趣。”单亦如笑道。
“绝对让你‘性趣’盎然。”陈绅儿邪笑着。凑到单亦如的耳边轻声道。
“这次的萧岚谱头标,我想用‘清瑶仙子’的萧艺作噱头,如何?”
单亦如听了,突然眼睛一亮,斜眼看着陈绅儿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哈哈哈……好,就用‘飞帅摘星上清瑶,仙子月下含玉箫’如何?”
“嗯?飞帅摘星上清瑶,仙子月下含玉箫?哈哈哈……妙,大妙。”陈绅儿差点笑出了眼泪。
“我倒认得一说胡书的爷孙俩,这段要是编成书,定会火便萧岚的。”陈绅儿突然想起了那有过两面之缘的老人家。
单亦如眼睛一亮,再次深深看了陈绅儿一眼,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位捧着酒葫芦,吧唧着嘴喝着烧刀子烈酒的老前辈的身影。
“一言为定!”言罢,单亦如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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