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酒店的路上,宁央抱着奶茶喝的欢快。
傅沉年第二天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因为她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与此同时,宁央发现柜子上面有一匝人民币。
今天她去拍戏时,顺手揣两张在身上,这会已经有些邹巴巴的了。
两张毛爷爷和计时器上的数字完美重合,司机微微笑了笑,说,“小姐,你还有更多吗?”
宁央诚实的摇摇头。
司机仍然笑着,“那么很抱歉,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请下车。”
宁央一头雾水。
直到看着车的红屁股消失在视野里,宁央恍然大悟--她被丢下了!
头一次打车回家的宁大小姐,面对如此难题,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怔愣了一会,脑子总算没太浆糊,还知道给她老公打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宁央懊恼极了,谁叫你说那么多废话,这下好了吧,连地点都没能说,也不知道老公能不能找到她。
宁央低垂着脑袋在路边要了一碗馄饨,她特地选距离门最近地方--啊,方便跑路嘛。
宁央吃的慢,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但再怎么慢,也要吃完。
跑是没跑成,几乎就在宁央拿勺子把最后一个馄饨吃到嘴里时,熟悉的气息就已将她包围,嘈杂的小店里,傅沉年拿帕子给她擦着嘴角。
周言去结账,宁央被牵着远离人群,才反应过来,立马欣喜的抱着傅沉年,仰着头问,“老公,你怎么找到我的?”
周言一身黑色西装,从格格不入的店面里出来。
他听见宁央的问话,看向傅沉年,很显然,他也好奇傅沉年是怎么知道的。
傅沉年垂眸看她,看她黑夜里的明亮眼睛,那里面有一个清晰的倒影,是他。
“不好猜吗?”傅沉年笑着说。
“你猜的呀。”宁央惊道,“你怎么猜这么准!”
“你喜好固定,你要坐c市的租赁公司的哪一家的车其实很好猜,那家公司又有划好的跑线,从酒店到云溪苑,长缨大街是必经之路,至于为何是长缨大街,看你拿了多少钱不就知道。”
周言忽然明白了傅沉年路上往酒店前台打的那一通电话的目的,但那,也只是验证猜想而已,因为傅沉年在这之前已经确定了宁央在长缨大街。
一个人能了解另一个人到什么程度?
周言心里想。
傅沉年在酒店前台接通电话的那一刻便淡淡吩咐,“请让人察看一下床边第二层抽屉里的人民币的数量。”
无论是放钱的位置,还是钱少的数量,这样主人随意至极甚至是一瞬间出来的想法,都被第二个人琢磨透。
周言不知道这算哪种程度,却细思极恐。
傅沉年似乎知道宁央所有的习惯,是所有,周言抬眸,眼底却是一片惊颤,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自己,但要是还有一个人,比本人还要了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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