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目送秦晋骑马离去,踏起淡淡的一阵尘,她的笑容慢慢消失在这阵尘中,转身往望月楼的方向去了。
到了望月楼,已是午后,她并没有急着回后院,而是跑去了餐房,拿了东西坐在边上吃饭。
身边的一个姑娘道:“公子今日都没来餐房吃饭了哎。”
“公子从前也没来过,只是近半个月来得多,现在不来了也正常不过。”另一个姑娘一边喝汤,一边笑道:“怎么,你还想高攀不成?”
云嫣吃了几口,发觉索然无味,起身离开了,回了四楼。
经过楚期寒的房间时,听见一阵琴声从房间里传来,云嫣还是想从前一样,一把推开了他的房门,见着楚期寒坐在坐垫上,弹着身前的古琴,阳光从窗外泄入房间,像是要有意临摹他的轮廓。
他停下来,琴弦的余音却还在房间里打转。
他将手轻触在琴弦上,挡去弦音,云嫣走过去,坐在楚期寒的对面,道:“楚期寒,没想到你这么精通琴艺啊。”
楚期寒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琴,他拿起身边的布,细细擦拭着琴弦,道:“进来要敲门,叫我楚公子或者少爷,都行。”
云嫣皱眉看着他,道:“过去我都是这么叫你的啊。”
“过去,”楚期寒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她,道:“过去我谅在你是我望月楼新来的姑娘,没有与你计较,没成想,在望月楼待了这么久,你还是没学会,非得我亲口与你说了。”
云嫣委屈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微微颔首,道:“楚公子,我多有失礼,还望公子见谅。”
云嫣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开了,顺手轻轻将门带上了。
楚期寒坐在琴前,手里的布已被他攥得不成样子了。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云嫣也已在武场学了许多天了,这批死侍中只有齐月显得相当轻松,其他人都累得碰床就睡,生生地瘦了好些。
一日,云嫣刚从武场回到房间,就见白玉旋坐在她房间等她,见她回来了,连忙给她倒上了一杯茶。
云嫣一口将茶喝进肚子里,满足地坐下,问道:“玉旋姐,你怎么来了?”
“在武场的日子累吧?”白玉旋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汗,道:“你要记着,这些决定了以后你做任务是否有命活着回来。”
云嫣点点头,道:“嗯,知道了。”
“对了,”白玉旋从袖口里取出一张字条,交到云嫣手中,道:“这是雨来客栈的路线图,你去将公子要的账本取回来,本来是该我去取的,但我临时有任务,你也知道,耽误不了。”
云嫣想起上回曲青满身是血地在自己房间,一下就明白了,握着白玉旋的手,道:“放心吧,紫洛姐,交给我。”
白玉旋连连道谢,然后离开了房间。
云嫣看着手中的字条,即刻便起身,出门,去往雨来客栈取账本去了。
紫洛躲在边上,等待云嫣出门后,悄悄跑进了云嫣的房间,在梳妆台上翻找了好一会儿,拿起了一只淡蓝色耳环,放在眼前打量,又回想起那天在门外见到的正好与它是一对,便嘴里念叨道:“云嫣,我就知道是你!今日我就让你有去无回。”
原来,前几日,紫洛便约了白玉旋,托白玉旋将她骗至客栈,她自有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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