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栩更是一脸肃然,几乎面无表情,双手交握,倒是少了一份庄重。
墨染站在姊妹序列中,安国侯府中,除了林墨衡便是墨染为长。故而墨染站在了几个妹妹的前面,紧跟在朱氏后面。
墨染后面便是五房的林墨琬。
菱姨娘有孕本在葛氏之后,有孕后似乎也没察觉,总之挨了五爷几脚,后来也是未曾好好保养,竟致使孩子早产了。
故而五房的林墨琬,比二房的林墨琋早出生了几天。
这件事让葛氏耿耿于怀,总觉得林墨琬压了自己孩子的运到,故而平日处处讥讽。
幸而林墨琬性子温吞,柔似丝柔,平日也是一副温柔模样,葛氏每每言语训斥,林墨琬也是低着头认真听着,并无一丝不耐,脸上甚至时有柔和笑意。
葛氏倒吸一口气,只好罢手。
平日里姐妹聚在一起,林墨琬也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若有人上前说话,她便开口答言,若无人说话,她便静静坐着,脸色并无不耐,温和如春水吗,只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可今日林墨琬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笑意,也并不像墨染一般微微低着头,反而抬头往前看去,脸上哀哀如羸弱之鸟,身子盈盈如风中柳絮。
墨染偶一转头看到林墨琬往前面看,便跟着看过去,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块小小牌位。
墨染微微皱眉,怎么家中从来没听过这个姐姐?怎么大伯父还有个早夭的女儿?
林墨琬也是看着那块牌位,忽开口道:“三姐,那个是谁?你知道吗?”
她声音小似蚊虫,但墨染因幼年被狗惊吓过,从那以后便添了一个习惯,时刻留心着周围的动静,哪怕只是一点点响动。
这时墨染听见林墨琬问,便同样小声道:“没,从没听过。”
林墨琬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们身后站着二房的林墨琋,五房的林墨珊,二房的林墨玪。
除了林墨琋外,她们两个都还不知事,所以只顾呆站着,似两个白藕一般,小眼睛中透出灵光。
墨染盯着那块牌位看,直到宗祠内香烟缭绕,同时飘散出一股浓浓香味来,门前烟雾弥散,景物渐渐模糊,那块牌位也就渐渐看不清了。
墨染心中疑惑,犹疑,这块牌位一直印在她心中,直到林墨衡祭祖事毕,直到跟随六婶母离开宗祠院,她仍未回过神来。
朱氏转身见墨染神色恍惚,便对墨染说:“去吧,去陪陪你二姐姐。”
墨染这才回神,对朱氏点了点头,带着碧鹤去了楦晖堂。
吕氏在正堂中坐着,见墨染来了,脸上也未有喜色,随便说了两句,便伸手往墨衡房间那边指,让墨染自去找墨衡说话吧。
墨染便行礼退出来,往墨衡房间走,仍是儿时路径。
碧鹤跟在墨染后面,知道自家姑娘不高兴,也就默默无言。
碧影守在房门口,脸上两行泪痕,见墨染来了,转身给墨染打帘子,一句话也不说。
墨染进了屋子,见碧夏立在墨衡身边哭,哭得抽抽嗒嗒。
未曾想到屋内是这种情形,墨染止住脚步,不知该不该往前走,二姐姐是不喜欢别人看见她屋里的事的,尤其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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