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江南部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十里河,说是十里,实则不然,这条河全长三百公里,河水充足,在龙江环绕,形成了护城河。
早年时期,十里河河道弯曲、常年淤积,河床宽浅,雨季河道漫溢,常常成灾,为了减少灾难,上世纪七十年代,龙江水利组织劳力,在南城郊区筑建大堤。
在四十多年前,龙区很大堤已经是郊区位置,几十年的发展,南城大堤已经被囊括进了市区范围。
加上这些年多次对龙江境内的十里河进行清淤、拓宽,河水已经趋于平稳,就算是大雨也不怎泛滥。
这道用土堆积出来的大堤,更多的成了南城人民散步、约会、休闲的场所。
晚上七点一刻,大堤入口处,马奔跃驾驶一辆最新购买的06款奥迪7最先驶来,车上还坐着吴同宪,以及吴同宪的堂弟吴同光,高二年纪的黑汉子高岩。
吴同光将他和卢北川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堂哥,堂哥一听瞬间火起,对于吴同光和高岩来说,要想报仇,依附在马少旗下,这将是难得的机会。
在这两奥迪7车后,跟着七八辆黑色的小汽车,多数一些雅阁和帕萨特,车辆停在大堤中段,几十号人从车上下来,把车门摔的啪啪直响。
马奔跃将后备箱打开,拿出两个旅行袋,拉链拉开,露出了里面锈迹斑斑的钢管,木棒,还有几把有豁口的西瓜刀。
高岩和吴同光望着这场面激动不已。
“高老大,咱们亏得来了吧,麻痹的,待会见着卢北川,可得报仇。”吴同光气呼呼的说。
高岩也被马奔跃的气势震住,来的这些人虽然不是人山人海,但家庭背景不凡,在06年,能开上一辆中级轿车,家里至少有个几百万。
而马奔跃身边,竟然聚集了几十号这种公子哥。
几十号人分散在四周,有的抽烟,有的掏出手机打电话,还有的去十里河撒尿,高岩看着就心怯,忍不住的想,如果换成了他,这种仗他是不敢来。
卢北川功夫不错,不过好汉架不住人多呀,这帮人出手黑着呢,打死人都不在乎,而且要知道马奔跃也是个练家子,当年的事迹早就众所知周了。
“我担心卢北川那孙子不敢来啊。”高岩忍不住说。
吴同光冷笑道:“不来?以为不来就没事了?马少发了战书,不来就是认输,就得在学校裸奔去,忍受所有人的唾弃,咱们也不能客气,麻痹的,必须报了在厕所挨揍的仇,高老大,您的那块玉牌可是被卢北川押走了,今天不要回来,你准备给他送钱啊?”
高岩长长吸了口气,眼神阴冷,没有说话。
大堤入口路边,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缓缓停下,开车的精壮的寸头汉子,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血管好似小蛇一样盘在手臂上,肌肉暴起,绝对的金牌打手。
后排坐着的,却是满脸担忧之色的林薇薇,她几乎是跟着马奔跃的车队来了,一辆辆小汽车,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号人。
“小川一定不要来”林薇薇心中忍不住的暗暗祷告。
气压偏低,空气中湿度也很大,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夜空之中,一片暗沉,一场大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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