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西侧有条巷子名为长生巷,地段偏僻嫌少有人经过。在这偏僻角落却有人开了一家客栈,名曰:无忧客栈,红木门廊两侧挂着两个红灯笼,招牌也是破旧不堪。
店里有一位掌柜,来这喝茶吃饭的都唤她“孟掌柜”,此人不知来历,只知姓氏。白日里客栈几乎无人光顾,掌柜与两个伙计也是懒懒散散,整日里无所事事。
这日孟无忧一身红衣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依在柜台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这算盘。凤眸瞥向一旁爬在桌子上乎乎大睡的一男一女,她翻了个白眼又愁眉苦脸的看着算盘上的账目。
气急她把算盘丢到地上,睡梦中的唐玉被惊醒,他熟练的捡起地上算盘来回看了两边,确定没坏后放到柜台上。他对这个只要有不如意就会摔东西的掌柜习以为常,讪讪说“算盘坏了又是一笔开支!”。
孟无忧气急抓起算盘又想摔,手停到半空中又放了下来“想我一个孟婆阴司何等尊贵,尽也为了五斗米折了腰”。
唐玉不去理会,她又开始吹嘘自己过往有多牛,她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她消极怠工,地府里百万鬼混无法及时投胎,搞得地府差点翻了天,冥王没有把她灵力收了让她当游鬼已经很好了。
爬在桌子上一直装睡的紫藤悠悠冒出一句话“着什么急,你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死”。
孟无忧哑然,说实在的要早个万儿八年她对钱财才不屑那,只是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养出了一身坏毛病。她要穿凡界最好布料的衣服,虽不会老也喜欢涂脂抹粉,本可以不吃不喝偏偏又是个嘴馋的~。
她又叹了口气,贼兮兮的眼神来回在唐玉身上转“唐玉你不是私藏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吗!”。
唐玉真是没想到这个贪财的女人尽然惦记起他,装傻充楞想糊弄过去“你说什么那,我那些破烂不都在两百年前被你甩卖一空了”。
孟无忧眯糊这凤眸狐疑的盯着他,想来这唐玉是天灵山修炼已久的狐妖,怎么没点值钱的东西。她纤细修长的玉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听说前边那条街有名的万花楼正在招花魁,你说紫藤这般姿色的能入选吗?”。
紫藤瑟瑟发抖往唐玉身后躲去,娇滴滴软绵绵的直唤这“唐玉哥哥”。
唐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冲上二楼不一会就拿出来一个紫金镶唐玉的手壶给她“你就是个吸血鬼”。
孟无忧高兴的拿起手壶往袖子里一揣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当铺的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打门廊上的灰尘,远远就看到一袭红衣容貌娇艳的女子得意洋洋的往她这边来。丢下鸡毛掸子急急跑进铺子里,激动的对着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的老板大喊“老板无忧客栈的孟老板来了!”。
当铺的朱老板睁开豆的小眼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小眼里泛着贪财的金光。这个孟老板拿来的东西都是价值千金,只是她不识货,上次她拿了一个战国的七彩琉璃杯,硬是被自己忽悠的给了她十两银子乐呵呵回去了。
孟无忧走进当铺朱老板殷切的迎了上来“哎吆,孟老板好久不见”。
孟无忧不喜与人废话把东西丢到小几上“朱老板给估个价”。
朱老板小心翼翼的拿起紫金镶白玉放在手心上细细观看,想是年纪大了眼花,又拿起挂着脖子上的小圆镜放到右眼上看,心中啧啧称奇如此这般好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
欣赏完了朱老板不舍的放到小几上,端起紫砂壶嘬了两口。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孟老板之身一人在汴京无亲无故,加上她对古玩玉器也不懂,心里就有了鬼主意
“孟老板你何苦那个假东西糊弄我”朱老板摇头加叹息。
孟无忧惊愕了,他说啥?假东西!心里开始怀疑白玉是不是给她的是个假的,不值钱的。
一掌打在身侧小几上,小几硬生生劈裂“糊弄老娘,我看是不想活了”。
朱老板眼看着被殃及的玉壶,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呲溜到门口又摇了两下才停住,好在玉壶坚硬尽就那般躺在那里安然无恙,心里舒了口气。
朱老板安抚暴怒的孟无忧“孟老板要不这样我便宜点收了,不如我给你十两可好”。
“十两!”孟无忧泛起嘀咕这朱老板何时这么好了假的他都要。
“十两,朱老板你还真敢开口啊!”门口进来一位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身着玄青云纹长衫,腰上系了一条秀祥云纹腰带的公子。他似笑非笑带的捡起地上的玉壶细细打量后方才交到孟无忧手里。
孟无忧只是接过便问“公子何出此言?”。
朱老板深觉不妙上前阻止“哎呦呦!慕容公子怎么来了?”。
慕容复从袖中拿出一半鸳鸯玉佩道“另一半我给丢了还有一样的吗?”。
孟无忧的眼神落到玉佩上,这不是她上个月拿过来当的吗?。
朱老板为难的说“慕容公子这玉佩我铺子里只有一对”。
慕容复拿出两千两银子丢给他“我出双倍”。
孟无忧蹭的从椅子上做起来,揪住朱老板的衣领“这一对玉佩你给我一百两转手你就买了一千两!”。
朱老板被孟无忧提了了起来,害怕的声音都在抖“孟……孟……”。
“孟你个头”孟无忧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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