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这话,有些过分了。
但却好像是实话,他确确实实亲眼目睹了。
之前,他只听几个相熟的朋友说过沈沁的行为做派。可到底是不抵今晚亲自看到来的震撼。
“沈沁?”陈绥宁吸烟的动作顿了顿,又低喃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怎么了?”
他根本没在意听江淮刚才的那句:她就在楼下包厢里,陪着一帮人喝酒,那可真叫一个海量。
江淮看着陈绥宁,突然就没了脾气。
“没什么。”
如果不是两本结婚证牵扯着,恐怕她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还去里面吗?”江淮指了指包厢门口,那里面还是喧闹不断。
“不去了,”
陈绥宁站直了身体,“回医院,还有一份课题报告要写。”
江淮对于他这种做法早已经习以为常,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包厢。在商业桌上打太极的事,还是由他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次陈绥宁倒是已经将合同给签了,那批医疗器材也谈下来了。
“陈总呢?”
麻将桌上的人见进来的不是陈绥宁,而是江淮,带着些疑惑道。
“陈总家里有些事赶回去了。”江淮笑道。
“理解理解,怕不是老婆查岗了?”一个高大白胖的男子随口问了一句。
“陈总结婚了?”另一个人将麻将刚放出去,又插嘴问了一句。
江淮愣了愣,陈绥宁那算是结婚吗?
麻将桌上的人都是随口一问,也没在乎江淮答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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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大门。
指尖的烟快燃尽,陈绥宁走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跟前,将烟熄灭。
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医院办公室里,还有一份课题报告没有写完。这一周来,因为这个课题,他一直待在办公室。
就剩下一点了,今晚应该写的完。
陈绥宁开着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前面路口是红灯。他身体微微后仰,看着数字从五十多一点点往下跳。
数字变成零,车子却向另一个方向去。
沈沁,他差点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在床.上的时候也难舍难分,但是居然对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车一个急转弯,以更快的速度向公寓的方向驶去。
公寓离医院并不远,之前是他一个人居住的,后来她才搬进去的。
陈绥宁进了公寓,里面暗沉沉的一片,寂静的有些空洞。一看她就还没有回来,只是窗户也没有关,风吹的窗帘来回摆动。
陈绥宁将车钥匙丢在桌上,也没管那窗帘,径直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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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真的有些醉了,由何黎扶着在门口。
在包里翻来覆去的找钥匙,可半天也没找到。
“你带了吗?”
何黎问了一句。
沈沁皱眉,找不到钥匙烦躁的嘟囔了一句:“……带了啊。”
“要不输密码吧。”何黎指了指密码锁。
沈沁看着密码锁,偏着头想了半天,最后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密码什么啊?”
媚眼如丝的看着何黎,一张俏丽的脸上又带着些娇憨,看着这样的女孩,何黎竟没了脾气。
“按门铃吧,万一陈先生在呢。”
说着,她伸手按上了门铃。又对沈沁道:“要是没人,你就跟我去酒店。”
“唔。”低着头的人低低的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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