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她微扬着脸,一脸的张扬。
郭年眼睛含着笑,这样的人,和陈绥宁是同一种人,即使把别人弄死,嘴角都是带着笑的,这笑,是对敌人最大的嘲讽,也是该死的自信。
沈沁很讨厌,他们的这种笑。
“我是医生。”郭年说。
“对了,心理医生。”他指了指胸前别着的工作牌。
沈沁眼睛闪了闪,她别开了视线,微微向后坐了坐。“实在闲的话,你去找心理有问题的人吧。”
“或者,去老年中心,那些大爷大妈能和你聊上一天不带累的。”
“……”
郭年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瞅了眼沈沁的额头,昨晚的撞伤还很明显,乌青着一片,中间的位置破皮了,看起来有些严重。可她也没包纱布,就这样出来了。
他伸手指了指她的额头,“纱布呢?”
“早上洗脸,拆了。”
拆了?不疼吗?
他从柜子里拿出纱布和酒精,又走到了她的面前,准备重新为她包扎。
沈沁没拒绝,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让他一点点的用酒精消毒,再上药,贴纱布。
郭年的身上,没有医生的感觉。
他身上,没有专属于那种清冽的,带着一些消毒药水的味道。
她想起了陈绥宁,只有陈绥宁身上有那种味道,干燥的,清冽的。
当初,他蹲在自己面前,一点点为她清理脚上的伤口,她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他。男孩干净,清爽,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他低着头,专心为她包扎着,那时候,她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头发乌黑,不长不短,干净利落。
很多年后,她还记得当初见到的场景。
郭年处理完伤口,低头一看,发现沈沁在出神。
他恶作剧般的,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想谁呢?”
沈沁没理。
见伤口处理完,沈沁抓起手机,起身就要走。
“陈绥宁知道你的情况吗?”
沈沁脚步顿住,握住手机的手握紧,她继续往前走。刚跨出一步。
“难不成你们夫妻各玩儿各的?不会吧,陈绥宁看起来不是个玩儿咖啊。”
这次,沈沁转过了头。
她看着郭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味,冷冷一句:“关你屁事!”
郭年一噎,没说话。
他就是好奇,职业天性罢了。但遇到沈沁,也算是他事业的滑铁卢。
沈沁踩着高跟鞋“噔噔”走远了,边走,边打开手机,匆匆扫了一眼。除了何黎早上打的那一个电话,还有一条信息。
还是昨晚发信息的那个号码,她没看。
恰好旁边有个小喷泉,一扬手,手机落入水中,激起水花。
等在车里的何黎,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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